老管家怕事情会更加糟糕,连忙扶起柳言希往外走去,并对柳言贞使了个眼色,当书房之中只剩下柳大将军一人时,那早已仿佛像是麻痹了的右手中的家法终於掉落在地上,在这个犹如坟墓般安静的书房中发出无比刺耳的声音。
“为什麽,为什麽……”
柳府中的气氛无比压抑,可是这日在府中的小姐柳言贞却一反昨日从柳大将军书房返回後的安静,今日登上了出府的马车向白昭寺驶去。
已经整整一夜了,兄长那里父亲谁也不准过去看望,这样下去兄长的伤势……,父亲他是不是存心不让兄长活了?柳言贞一想到此处紧紧地绞住手中的丝帕。
“小姐?”
同车中的青蕊看到柳言贞的这幅表情想要劝慰,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忍不住心下的疑惑出声问道:“小姐,这时候您去白昭寺做什麽啊?”
“找人,总不能眼看著大哥这样下去,白昭寺里有几位大师也懂得医术,父亲只说不让大夫进府,但没说不让僧人进府。”
柳言贞看来这是早已打好了主意,一反平时的柔弱坚定地说道。
“可是……就怕老爷会允许吗……”
青蕊现在想起那日的情景还在犹为後怕。
“所以还必须请有名望的大师进府,到时候父亲也不好阻拦。”
柳言贞昨日在兄长院门前磨蹭了快大半夜,才被青蕊给劝了回去,差不多一夜没睡,这才想到了方法。
青蕊见小姐已经决定便也不再去说些什麽,只得掀开车帘催促车夫快点向白昭寺驶去。
“少爷?少爷?”
今日跟在王从镜身边出府的仆役看到自家少爷突然停下脚步,一直注视著一辆马车离去,不得已出声叫道。
王从镜今日还是一副风流公子模样,手中的折扇轻触嘴边,望著刚刚从身边经过的马车若有所思,“那是……柳府的马车吗?”
“是。”
仆役看了看那远行的马车马上回道,同时也不敢猜测自家少爷又打上了什麽主意。
“那就是柳家小姐吗?”
王从镜说到此处时嘴角噙著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
“王爷慢走。”
“大师不必再送。”
一位年长的僧人与明世云一同步出後院中的禅室,两人在禅室前作揖告辞。
与明世云作别的这位大师乃是白昭寺中地位仅次於主持的普善大师,他出自名门,但自小就被白昭寺上任主持收作俗家子弟,在正值壮年时放下世间一切荣华显贵投入佛门,钻研佛法,并且也随上任主持学了不少医术,虽不及贺氏一族,但也被人称道。
明世云虽对佛法不甚精通,,但是却在这麽长时间以来和这位年近古稀的禅师成为了忘年之交。
明世云正要往前方大殿行去之时,却发现远处有一位僧人领著女眷向这里行来,明世云微微一愣,这里乃是寺中僧人坐禅之处一般甚少会让女眷入内的,待他看清了僧人身後所跟之人时,不由地停在了那里。
“柳小姐?”
柳言贞本来还正走神的思绪听到这个声音後才看清了站在那里的人是谁,也怔在了那里,“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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