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已然成为定局,我现在思索的,另有其事。”
另一人问:“你说的是……”
“不错。”
天陇长老眯起眼,“苏兀卿为何这般在意一个外门弟子,就连一贯严于律己的掌门,也纵许他,这里面着实耐人寻味。”
另一个嘶哑声道:“可惜,五大长老全是些老狐狸,那些内门弟子,更是问不出什么。”
他用迷魂术搜寻过那些内门弟子的记忆,还是没得到有用的讯息。
天陇长老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上次晨议大会上,掌门提过一句,魔源躁动不已,非常规手段不能镇压,莫非……”
另一人诧异:“……你怀疑与此事有关?”
天陇长老冷眼斜睨:“否则以苏兀卿这样的性子,为何这般大动干戈?”
嘶哑声:“这个外门弟子,此次试炼的外门人中,唯他一人无恙而归,既能从焱火手下安然活命,又与魔源有所牵扯,可真是不简单。”
另一人:“可惜人已被苏兀卿带走,我们又慢一步。”
天陇长老高深莫测道:“这有何难,他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料峭春寒……”
……
仙界灵草果然有奇效,南鹊一觉醒来,顿觉周身经脉通畅,内府舒适,就连体态都似乎轻盈了许多。
试着下床走了几下,又在屋内踱步了一会儿,刚刚毒发初愈,竟也不觉得累。
往常每月的这个时间段,南鹊都会身体疲乏,软绵无力,一直持续好几天。
料峭春寒还是一如前日般清静。
小药童便是在这时,掐着时辰送药进来。
“……为何还要喝药?”
问这话的时候,南鹊又想起来之前被他倒掉的药,以及昨日苏兀卿看他的眼神。
因此虽有迟疑,但人却不自觉地坐到了桌案边。
“我不是已经痊愈了么?”
大抵是因为清除了困扰十数年的毒,一朝身轻气畅,苏兀卿又不在,南鹊难得有些松快神情,露出了这几日来的第一个笑容,尽管很浅。
谁知小药童严肃地摇了摇头:“你只是饮下了一小半七夜花的药汁,相当于体内的毒素只肃清了三分之一,想要完全不发作,还需要再重复之前的过程两次。”
说到这里,他挠了挠头,疑惑,“仙首之前便将七夜花分成了三段,你是不是没看见?”
“……”
南鹊笑颜凝固,他看见了,但只以为是分段便于熬煮。
“仙首说你体质特殊,七夜花虽能为你肃清体内毒素,但药效过重,若是一下全部用完,你的身体会因承受不住而七窍流血,因此分为三次。”
体质特殊,这自然是不便告于旁人的委婉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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