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过了将近一个月,两人没再见面。
文殊一如既往的做着实习生该做的事情,兢兢业业的工作。
期间跟着企划部的前辈们做了一个很出色的case,提前签了转正合约,正式成为凌云的员工。
他与齐季那段恋爱并没有向旁人提起,游戏也没再上去过。
忽然之间闲暇下来,最初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只能在晚饭后在户外一遍一遍压马路,漫无目的的前行。
如此过了数日,他忽然意识到,这种饭后的习惯是源于与齐季交往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一起在家里吃过饭,齐季总会送他下楼,然后并肩走上这一段,天南地北,什么都会说上一些。
现在保持着这个习惯,思索的依旧是之前那段不成熟的恋爱。
小时候看童话故事常常看到一种人,他们喜欢说大话,喜欢按照自己的习惯猜度别人的想法,事实上到最后不过是妄想过度,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昨天晚上做了梦,是个久违的旖旎的梦,像是在昭示什么一般。
其中最让他惊心的是,当□来临的那一刻,他喊的是齐季,而不是纵横。
当时的他趁着室友还在熟睡,一面爬起来换裤子一面苦笑。
说分手的那天对话很多,有些已经记不清,但是当时的心情已经沉淀下来,有些自我矛盾的话也逐渐清晰了思路。
什么喜欢的是纵横,混淆了游戏,其实依旧是那种不踏实感在作祟。
他将游戏中的纵横看的太完美,又将现实中的齐季看的太高,其间的落差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缺乏沟通是起因,彼此性格上的矛盾与自说自话的行事作风是主因,而后,莽莽撞撞的聊天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他懂得纵横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既然他说是因为混淆了游戏,那么他们就断掉游戏中的关系。
之后是不是能在一起,就要看彼此的意向了。
一个月的思念告诉他,于他而言,断不掉。
有好几次拿起手机,最后还是放弃。
十余天前,就在他正式签下合约的第二天,他收到了来自齐季的短信,短信上并没有多余的话语,就两个字:恭喜。
这是那次之后他们第一次通讯。
文殊很难形容他在看到这两个字时的感觉,不是惊喜也不是开心,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一定要用一个词语来概括,那就是踏实。
前所未有的踏实。
这封短信过后,交集就渐渐多了起来,有时是家常的谈话,诸如天气如何,心情如何,身体如何云云;有时是单纯的问候,带着试探的逐步接近;有时是一些回忆,关于他,也关于他;有时则是漫不经心一般谈起工作上的事情,有的是凌云的,有的是天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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