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推卷她漫无目的地行进,起起伏伏,桅杆挂着的白帆干净漂亮,这使得她刚才那点儿慌乱和迷茫消失了一点。
随着船逐渐向前推进,浪变得大了起来,夕阳的余晖穿过高高扬起的水波,丁达尔效应使得光线与尘粒清晰如一张数码照片,海水的颜色变成琥珀般的黄绿,又沉入船下归于黑蓝。
她没有什么主动争取的欲望,因为褚楚觉得自己是一艘船,既然无人掌舵,那便该漂到哪里就漂到哪里。
海水将她高高抛起,又带着她回到水面,船帆被浸湿了,显出灰质的白。
褚楚有点晕,她模模糊糊想着,自己也许快要沉了,……这么大的风浪。
但她有点不舍,因为每次浪翻上船板的时候,她都感觉到由衷的舒适,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她只希望能挺留久一点。
于是她开始一反前态,主动去迎雪白的海浪。
浪变得更高更大,几乎是千钧之力击在船体和桅杆。
前所未有的快感袭来,伴随船体的崩解。
褚楚掉进水里,被一片光影缠住,她听到一声笑,很低很沉,就响在她的耳畔。
回头去看,在蒙蒙的白光里,她看到了庾佑之的脸。
“醒了?”
褚楚缓慢眨了眨眼:“嗯?”
随即叫了一声,身下有熟悉的感觉传来,她低头,正看到男人的性器撞进她身体里。
梦境里尚模糊的快感此刻突然尤为清晰,像沙堡骤然溃散,小穴本能地收紧,滚烫的肉棒即便隔着安全套也让她感受到它凌厉的态势。
她刚醒,嗓子还哑着,呻吟了一声就要躲,却被庾佑之拉了回来,更加不留情地一次次贯穿。
褚楚想和他使气,身体又舒服得软成一团,只好嘴硬问他:“你不是说不做吗?你起来……唔,干嘛!”
庾佑之亲吻着她的后背,语气散漫:“已经隔天了,褚楚,看看日子。”
他不满她的口吻,明明穴都被他操软了,还要这么嘴硬,非得等收拾了才肯听话。
强上他的那天倒是挺乖的,但也只那一次了。
男人咬上她温热的耳朵:“你十九岁的第一天,不和老子做爱,想干什么?”
褚楚脸红了个彻底,嗫嚅道:“你好烦……”
她抬手往后去探他摁在自己后腰的手,却刚好被挺入的龟头碾磨过内里的软肉,斜斜捣进了花心。
腿一软,她几乎要哭出声:“我还想……还想要那边,叔叔……”
庾佑之没打算为难她,听着她的话照做,没动几下,女孩子的腿就再次绷紧,颤抖着哆嗦,显然是又快到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揶揄,动作又沉了几分:“褚楚,你上次高潮是十五分钟之前,……还睡着觉呢,声音黏黏糊糊的,跟小猫似的。”
他声音低下来,凑到褚楚耳边故意道:“还满意吗,之前说老子阳痿,别以为我这就忘了。”
褚楚正求他快一点,闻声囫囵点头,细嫩的手指头握住他的,紧紧攥着。
庾佑之挑眉,他的话还没说完:“睡觉都没忘记叫床,小穴夹得我以为你醒了,怎么这么可爱。”
话音刚落,褚楚就捂着眼睛到了高潮。
她背过脸,死死埋进被子:“你别……唔,你不要脸……”
他随即把人翻过来,从正面进入,看她埋进自己怀里,小穴又主动吸纳起来,眼里笑意更甚:“你手机那会儿震了半天,你们辅导员倒挺敬业,快一点了还在年级大群发通知,还要给他回复收到。”
“说下个月中你们校庆,在招募志愿者。
……我帮你回了,你说别人是不是以为你在忙着学习?”
他起身坐起来,任女孩儿骑在自己身上,抬手把她眉眼前的头发勾到耳后:“谁能想到被我按着干了半夜,床单都湿了。”
褚楚正蹭着他,被他说得浑身发软,凑上前亲他的唇:“校庆……校庆的话,你要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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