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危险的眼神,黄毛青年心一缩紧,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司笙眯起眼,“跟着我做什么?”
跟踪人还被现,黄毛青年没有经验,心里没谱,一时慌张,伸手就去推司笙。
司笙也没想他会直接动手,下意识抬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同时脚踢向他的腹部,直把人掀得往后翻,一个跟头到底。
“嗷——”
黄毛青年惨叫一声,被打昏头了,窜起来就朝司笙冲去。
司笙烦躁地皱眉,一把抓住他刺眼的毛,往街边墙壁上用力一摔,直接砸得青年晕头转向的。
糟心玩意儿,都哪儿冒出来的?
心觉莫名其妙,司笙将最后一口馒头塞到嘴里。
突如其来的打斗,让拦在巷口的另外二人一时懵在原地,手都条件反射摸到刀子上了,但脑子却转不过弯来。
只见司笙挑了下眉头,似笑非笑地朝他俩看去,一手提着早餐,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来,缓缓朝他们竖起中指。
嚣张地挑衅!
一举一动,充斥着轻蔑。
“操,怎么办?”
“干他娘的!”
两人拔腿就朝司笙冲过去。
这巷子地处偏僻,鲜有行人经过,巷口连接着街道,车来人往,此地的混乱无人关注。
只手应付两个拿刀的,司笙玩得游刃有余。
没过几招,便踢翻其中一个刀疤脸后,另一个人被她揪着衣领,摁在路边一辆高档轿车的车窗上。
“说,谁派你们来的?”
司笙冷声问着,眼角眉梢满满的不耐烦。
青年的半边脸被狠狠按在车窗上,脸跟车窗摩擦挤压已经彻底变形。
他挣扎着,用尽全力想要起身反抗,但司笙手中力道一压下来,如有千斤重,令他无法动弹分毫。
他张了张口,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你、妈——”
话音未落,司笙就抓着他头一抬,又狠狠地砸回玻璃上,砸得他有跟阎王碰面的错觉。
“我妈她老人家半年前刚去阴曹地府,你想好了再说。”
“我——”
额头的鲜血染红了玻璃,青年只觉得自己快死了,欲要求饶,可一张口,他就觉得脸下的车窗玻璃一轻,下面忽然失去了重物。
下一刻,他整个脑袋直接被摁进缓慢打开的车窗里。
本以为车里没人的司笙,将青年脑袋直往里摁时,拎着豆浆油条包子的手往上搭在车顶,微微俯下身透过车窗和脑袋的缝隙,朝坐驾驶位置的男人看去。
他抓着手机打电话,手懒懒地搭在方向盘上,没有被动静震惊到的样子,一派沉稳淡定的架势。
他微偏着头,眉目俊朗,挺鼻薄唇,轮廓深邃,脸庞线条锋利而流畅,却在慵懒中泛着凌冽气息。
分明是抬眼的仰视角度,但他却拽得跟个大爷似的,那身与生俱来的尊贵霸气,连装都不用装,非得在无形中给你整出居高临下俯视你的错觉。
哟呵,还挺眼熟。
这人模狗样的玩意儿。
半分钟之前,车内。
停在路边接电话的凌西泽,拧着眉头、耐着性子听着凌夫人絮叨。
“别人家的公子少爷,自懂事起女朋友就换了一轮又一轮的,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成天跟封子琛、阎天靖混在一起,多少人传你性取向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辩解,你倒是牵个女孩的手也能让我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