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像是重新回归了正常,之前那火热的身躯和喘息声就像梦一样,茗果渐渐的抛在了脑后。
她每日教学结束后,一个人回家做饭,一个人在网上绘图售卖,像是长久的独居生活,没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卡斯柏也没有给茗果打电话,他给予了茗果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第一次这么久的分别,连个电话也没有,以往就算卡斯柏出去比赛,或者集中训练的时候,他们晚上也会打电话讲讲今天的趣事。
茗果会在深夜画图的时候本能的伸手向桌角,那里总有一杯温度刚刚好的热牛奶;或者看到商场促销的时候,拿起一条运动裤子向旁边比量一下,又或者在注意力集中的时候,楼下的电视里传来进球的欢呼声。
茗果在家百无聊赖,她摊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已经下起了洋洋洒洒的大雪陷入沉思。
“叮铃铃。”
茗果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抬手接起了电话。
“喂?”
她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带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迫切。
“呜呜呜呜!
~茗果,我失恋了啊啊啊啊!
~”
一个嘹亮的女声带着哭腔传了过来:“他都有未婚妻了啊!”
圣诞夜的前夕,孤苦伶仃的茗果和她失恋的好友缩在酒吧的一角,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喝光的空瓶,服务员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来这里清理酒杯了。
“克洛伊,放下吧,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执着。”
茗果咬着吸管,酒杯里的鸡尾酒已经见底。
“可是我不甘心!
我跟了他整整13年啊!”
13年,有多少个女人有那么多美丽的十三年可以挥霍在一个男人身上,她付出了一切的爱意与满腔的激情,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跟着男人跨国13年的风雪,然后在看见曙光的时候,相互扶持的人丢下了她。
茗果吐出了吸管,靠在了椅背上:“那你想怎么做?”
卡洛伊脸上挂着哭花的睫毛膏,留下两行黑色的痕迹。
“我恨他,我想杀了他!”
茗果点点头:“去吧,我会每个月去看看你爸妈,继承你的奢侈品和画廊,再拐走你的猫和狗。”
“你不是人!”
克洛伊立刻抨击起茗果:“我需要你的安慰。”
茗果叹了一口气:“已经三个小时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克洛伊抽噎了一下,低下了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小声的询问。
“那你是怎么忘了他的呢?六年前,你是怎么走出来的呢?”
茗果眼角一跳,似乎隐藏深处的那个盒子渐渐松动起来,曾经她的骄傲,她的才华,她的不可一世都在六年前打碎蒙尘,若她再见到六年前的自己,只会是一个唯唯诺诺又可悲的女人。
“我没有忘记。”
茗果看着服务员又送来的一杯酒,将吸管放了进去:“我从来都没忘记六年前的事情。”
克洛伊看着果决的茗果,一时间竟忘记了哭:“我若有你一半坚强就好了。”
“不,你比我坚强。”
茗果拍了拍克洛伊:“我只承受了七年,可是你能坚持十三年,你才是勇者。”
克洛伊点头认可,又想想不是滋味,心里郁闷还是想哭。
酒吧的角落里挂着一台电视,以往有球赛的时候这里总是会挤满人来观看,茗果一边听着克洛伊嘴里编排的报复措施,一边抬眼看着电视里重复播放的球队新闻。
B国超级联赛已经进行到12月份,赛程还未过半,已经有了大致的排名情况,此时主持人正在介绍参赛的20个球队里关键的球员。
茗果晃晃脑袋,她怎么看到了卡斯柏的脸?可是......他不是只参加青训比赛吗?
主持人的嘴巴一张一合,那单词听进耳朵里却怎么也组不成句子——刚满18岁的小将,去年带着球队从B国足球冠军联赛升级至B国足球超级联赛,以目前的表现来看,有望进入前几名进军O洲冠军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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