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瞳不敢怠慢,直接用力踹断了牢房间的栏杆,那蛊童受了惊,丢下手中的尸体,张开血盆大口向着肆瞳扑咬过来!
肆瞳武功高强,又怎会被这种东西伤到,只见她动作猛烈的抬手一掌,那蛊童尖叫了声后便狠狠地摔在了牢房后面的墙壁上。
乌黑的血顺着墙面流下,裂成几块的蛊童碎肉从上面掉了下来,血红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滚出去了老远。
那群木讷的孩子回过了神,有几个胆小的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一响起来,通道外顿时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别傻站着了,来人了,我们先走!”
肆瞳一把拉扯过江流的胳膊,带着她从商迟破坏出的缺口钻了出去。
“可,可是师傅她还没有回来。”
江流看着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心底有丝异样蔓延。
她犹豫了一下后缩回了自己的胳膊,留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牢里那些瑟瑟发抖的孩子们,眼中带着丝不忍。
“这些孩子就……就就在这里吗?”
“你师父没有跟你说过我是魔教的人?这些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肆瞳看着江流满是怜悯的表情冷笑了一声,回手拎过她的领子,把正处于惊愕中的江流给拖进了一侧的阴影中。
未等她们站好,一队手持长矛的巡逻守卫就赶了过来,他们显然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开始动作熟练地在牢中肢解尸体,那群孩子环抱成一团,一个个却偷偷抬头看着这血淋淋的场面,甚至有人对那残破的童尸露出了贪婪的眼神。
“嘿嘿,小兔崽子们,还没吃饱吗?”
有人阴笑着用剑削下尸体大腿上的一块肉,像施舍猪狗一般扔了过去。
数只小手立刻抓了上去,猩红的血肉被撕扯开来,一时之间牢中再次响起咀嚼之声。
显然他们已然失去了人性,被养成了家畜。
一想到自己刚刚还和这群孩子关在一起,江流惶恐地捂着嘴巴,紧紧地贴着身后温热的躯体,连呼吸都开始颤抖起来,身体则控制不住地想要呕吐。
肆瞳面无表情地点住了她身上的一处穴道,趁着那群人清理尸体的间隙,带着人飞快地从通道中掠过逃了出去。
外面的守卫很少,肆瞳轻而易举的便带着江流隐匿到了一处树丛后面。
她才一解开江流的穴道,这孩子就开始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直到后面再也吐不出来其他东西。
“这个江湖本就如此,弱肉强食。
这才不过冰山一角……你师父她所经历过的事,绝非你能想象。”
肆瞳垂眸看着手中的白玉面具,面具上面一丝裂缝在月色下清晰可见。
江流僵直地身体跪在地上,没有一丝波动,也不知她听没听清肆瞳讲的话,只是那低垂的脑袋,让人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既然你已拜她为师,便是踏进了江湖。
一入江湖深似海,更别说商迟仇家颇多,你若是不想承受这些痛苦,那就早些离开吧。”
“我不会……”
江流抬手抹去嘴角的残物,声音沙哑又带着一丝颤抖:“不会离开……师傅的…”
她再也不想也回到,那些被人圈养在高楼,只能为宠为乐的日子。
肆瞳侧头看了眼江流没有再说什么,她现在最为担心的是商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想着肆瞳往那黑洞中望了一眼,心中却猛地升腾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还没等她收回视线,一阵敲锣声杂乱地响起,有十几人手持火把向着牢房这边跑了过来,显然是有人回过神来,发现牢中少人了。
就在这时,黑洞中并肩走出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她有些面熟,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这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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