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平死缠烂打,不给谢抚云把‘不过’说明白的机会。
谢抚云沉吟半晌,无奈的叹口气:“哎,既然你都厚下脸皮这么为难你妹妹了,我也只好试一下喽,但我不敢保证能帮到你的。”
胡建平:“哥哥需要重量级的交易!”
迈城,月亮初升之地,海滩酒吧内。
马克用英语对酒保说:“这位先生喝的酒算到我账上。”
精通华蒙俄英四门语言的保利刚忙起身表达谢意:“谢谢阁下,既然阁下能请我喝一杯,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这个荣幸,请阁下也喝一杯?”
马克环顾下四周,周围的男男女女阵营分明,坐在两块区域内。
这里是他经常来的一个去处,一家由同性恋者开办的沙龙式酒吧。
眼前的这个华裔男子能出现在这里,似乎已经说明了对方的性取向跟自己是一致的,听到保利刚要请他喝酒,他十分高兴,欣然接受了。
无聊之余,马克开始搭讪,保利刚忍着恶心应和着。
马克属于博学多才见闻广博之辈,保利刚按照叶皓东指示的谈话时要以马克为主,尽量多听,偶尔要说出对方论调中精彩之处。
表面上马克属于华夏威胁论的鼓吹者,实际上这厮其实一直以华夏通自居,最喜欢华夏人夸他华语说的标准,古玩鉴赏水平一流。
马克自从三个多月前那件事之后,再没感受到如此让他心醉神摇的愉快沟通,身旁华夏男子虽不如关在地下室的赵长的英俊,但浑身散发出来的男人味儿却让这个人魅力倍增,一身的肌肉和疤痕更让他充满阳刚之美,如果能跟此人共度良宵,真是让人期待的愉快经历,最难得的是他们间的谈话是如此的合拍,以至于让马克产生了相逢恨晚酬知己的感觉。
我一定要得到他!
马克在心中暗暗发誓。
他正想着心事,一旁的保利刚却已经开始起身结账走人了,马克忙出言挽留,保利刚却执意要走。
马克只得恋恋不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只担心从此再无相见机会。
保利刚回来的时候,叶皓东刚结束跟谢抚云的通话,心里正喜滋滋的呢,胡建平大哥居然成了华夏兵器进出口公司的新掌门人,这可是个重大利好呀,以后只要有渠道,武器是不愁没来路了。
那位帮过他大忙的胡大哥还真是他叶皓东命里贵人。
保利刚一脑门子郁闷走进卧室的外间屋汇报跟马克会面的事情,叶皓东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小点声。
江兰看来真是困顿坏了,两天没合眼,组织里北美地区的负责人落入对手魔掌,其后果之严重可想而知。
江兰作为这件事的第二负责人肩头上的责任骤然加剧,让她这两天身心疲惫早透支了太多精力。
出于对叶皓东能力的盲目崇拜和信任,她居然在叶皓东这里睡得特别踏实,一大觉从上午一直睡到深夜还没醒。
从未在马克面前露面的方仲二跟保利刚脚前脚后回来,一进屋就笑嘻嘻的把刚才刚子抹不开说的答案揭露出来。
“刚哥这魅力真不是盖的,我在一旁看着呢,刚哥走的时候,那个马克的眼神那个留恋啊,恨不得就追上去趁了心愿,刚哥前脚走,那个马克后脚就离开了,带着一脸的遗憾走的,真的,比兰姐走那天,叶先生的脸色还难看。”
林守一注意到大小两位老板的脸色已经很难看,笑骂:“老方,闭嘴!”
叶皓东也笑了,骂道:“狗日的马克,我兄弟也是他那个脏玩意能打主意的,刚子,咱们先给他点甜头和念想,他才能更上瘾,才能更容易上当,给咱们抓他一个落单儿的机会,你就先再委屈几天吧,三天以后,你还得去一次,老方还跟着,看看火候,机会合适了,再一次,咱们就收钩动手!”
保利刚郁闷的:“合着我这个鱼饵的活儿还要干下去啊。”
虎子拱火儿:“你魅力大,能说会道嘛。”
保利刚恼火,冲动的:“去健身房,咱俩单挑!”
末了,又颓然坐下,“还是算了,跟你单挑比陪那个马克聊天强不了多少,都是找虐,换个人还差不多。”
说完把幽怨的目光投向叶皓东。
叶皓东笑嘻嘻的:“少打老子的主意,不给你这个机会,你们两个操蛋玩意,一个打枪不咋地就专跟大哥比枪法,一个功夫不咋样,就专找大哥练拳脚。”
林守一担心的问:“叶先生,你真打算跟马克撕破脸?”
叶皓东故作诧异的问:“此话怎讲?咱们不是要把他从“恐怖分子”
手中营救出来的吗?咱们按照预约去拜访他,偶然听他手下保镖临死前告知他遇险的事,咱们出于彼此间的友谊,仗义援手才救下他来,这是多好的加深彼此友谊的机会啊,他怕死私自放了华夏来的工业特工,跟咱们有一毛钱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