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在朝堂上,因为对外敌主战和主和的争论,梁聚和几个文臣意见不和,争吵了起来。
梁聚现在的嘴皮子在沈镜的影响下虽然厉害了些,但遇到这些个咬文嚼字的文臣,还是没办法。
梁聚这没办法,说话就有些狠,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那这个文臣就厉害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引到此刻来说。
文惜郡主是沈镜这一事又被说出来了,大意是文惜郡主的身份不清不楚,但坊间言之凿凿的,让梁聚给个说法。
梁聚能有什么说法,说什么都可能招是非,便恶声恶气的说道:“关你们什么事?”
文臣的嘴皮子自然是厉害的,在他们的解释下,这不仅关他们的事,还关乎百姓的事,最后关乎皇上的事。
司徒文韶静静的看着他们吵了一会儿,又看看梁聚被欺负的面红耳赤又无招的样子,不禁好笑。
心道,真该将他夫人请来,看看她是怎么吵的。
“吵够了么?”
司徒文韶适时声,语气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
大殿上一时静了下来,司徒文韶冷哼一声,说道:“讨论外敌,怎么讨论到其他地方了?你们是太闲了还是怎么的?这么闲的话,就该拿出个具体方案来对抗外敌。”
争吵的几人闻言,纷纷下跪请罪。
司徒文韶瞥了几人一眼,继续说道:“至于文惜郡主的身份,既然大家如此关心的话,那朕来告诉你们,”
司徒文韶故意一顿,眼神在大殿内来回走了一圈,才接着说道:“文惜郡主和沈镜确实是同一人。”
大殿内一时有些静默,瞬间又叽里呱啦的议论开了。
沈凌平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皇上,又瞥了眼梁聚,现他也是神情震惊,一时拿不准现在到底是什么局面。
虽然与沈镜断绝了父女关系,但沈凌平现在也是有些担心会连累到自己。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皇上好像有偏袒的意思,突然又惊觉自己这女儿如今混的比较好,自己会不会如梁侯一般,被皇上怪罪?
沈凌平思绪正纷乱时,又听皇上说道:“这事朕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沈镜也并未犯欺君之罪。
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事,偏你们为此争论个不休,也不知是为哪般。”
司徒文韶既然要保沈镜,自然会想一个理由。
在一众争论的大臣还懵懵然的跪下请罪时,司徒文韶接着说了理由。
按司徒文韶的说法是,他这样做是遵了司徒文宣的遗愿。
司徒文宣为国立了不少功劳,却没怎么享受过,他只有这个遗愿,也不是害人的行为,他便答应了。
至于司徒文宣为何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沈镜不被他拖累,不然让外人知道沈镜跟过司徒文宣,那她以后再嫁不就困难了吗?且对她未来的夫君也不公平。
这样的说法这些大臣倒是能接受,司徒文韶又想,这个倒不是他编的,也确确实实就这么个原因,只是郡主这个身份是自己给的,不是司徒文宣要求的而已。
这个解释在大臣听来肯定是觉得有些儿戏的,可谁让他是皇上呢?即使这个理由不是真的,那他们也知道了,皇上不仅不追究,还是要保文惜郡主的,或者说是要保沈镜的。
梁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了,沈镜没事了,这是他现在唯一的认知。
梁聚下了朝,高高兴兴的回去了,他急着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沈镜,所以那这个大臣想和他套话的也没了机会。
沈镜听到梁聚说出这个消息后,自然也是欢喜的,至少算一件好事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