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嘉翠心中不但没有了气意,还对屠非又多了几缕爱意,对着屠非婉尔一笑,拉起万海梦和樊飘的手说:“我怎么会介意呢,求之不得呢,这些日子和她们两个相处着,都成了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离不开啦,就是你今个不说我还想着哪天跟你提出来哪。”
嘉翠以前侍候人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干脆一路好话到底,听得屠非、万海梦、樊飘三人甜滋滋的,从脚趾甲甜到手指甲。
一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游如找到屠非,说是想单独和他谈谈。
屠非跟着游如来到临时建造起来的屋子后面,游如开门见山:“老公,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天上的星星,昨天晚上我竟然看到了北斗七星。”
“那又怎么样?”
“我想我们还是在地球上,这片大陆只是一个和我们现要住的金鑫岛一样是个没有被人所发现的海岛而已,如果可以回去的话,你还会把姐妹们都带上吗?”
“当然会,我屠非绝对不会因为发生任何一件事情而丢下你们不管的。”
“可是……中国的法律,一夫一妻制,计划生育,世俗的眼光,……这些你都承受得了吗?”
游如担心的问道。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有你们在我身边。”
屠非坚定不移的说。
游如半感动,可还是说:“你现实好不好,就是我们每人给你生一个小孩子也是二十八个,你拿什么去养活,还有……”
“还有什么,还有你们要用昂贵的化装品,穿金带银,逛商场超市,打牌游乐……是吧。
你怎么那么多事。”
“得,知道你混,我不说了还不行嘛我,那么你说,你就打算这样过下去吗?这样的日子哪成体统?你也是个明白人,辛克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我们,难道我们就在这白白的等死吗?”
“嘿嘿,你不妨教我啊。”
屠非这些天来一空下来就是想这件事,三十来个人里面,他是他们的主心骨,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他又何偿不知道自己肩膀上的负担,可是他也没办法,这个岛这么小,找不到可以做一艘足够大的船可以载着所有的人离开永远不要再回来的树木,在这个小小的金鑫岛上,原本岛民们的生活条件都不是很好,他们一下增加三十来个人,要吃要喝要拉,屠非能不急吗?
“我知道你的难处,今天我找你来并不是要逼你怎么样,只是……只是……”
游如不好再说下去。
“算了,你先去屋子里和他们玩,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一下,这点自由你不会也不给吧。”
屠非几乎是用请求的口吻和游如说。
游如点点头转身向屋子门口走去。
屠非目游如的身影消失在春天绽绿的枝叶之间,双眼凝视遥远的天际。
天空中乌云累积,层层叠叠,缓缓悠悠地卷涌着,乌云的黑色深浅不一,却又黑得譬如有无形的重量,而天空作为这种无形重量的承受者此刻也已似乎无法再承受这黑色的重量,终于愤怒地释放出它累积已久的能量,这股强大的能量像一条狂怒的暴龙,顿时猖狂地漫天翻舞,发出惊天动地的沉闷的滚滚咆哮,恶狠狠地撕扯切割着这无边乌云,照得本已昏暗的天地明灭动荡,劲猛而料峭的风穿越幽森的参天林,又呼啸着扫过碧青的海面,毫不留情地冲上金鑫岛,粗暴地摇晃扭折着刚萌新叶的枝条……
天地一片瞑蒙苍茫,豆大的雨点却象极了这沉浸在痛苦中的苍天眼泪,在经历了百年孤独的压抑之后终于在轰隆的炸雷、激昂的闪电和猖獗的寒风中放肆地倾泻下来,在这刚劲无俦的天地之威面前,万物生灵无不龟缩在隐蔽的角落瑟瑟发抖窃窃悲呜,一切都那么无奈那么无助。
暴雨直下到午时过后才停止,乌云的颜色渐渐消淡,依旧还有些苍溟的天空只忽悠悠地飘落下微细的雨丝,雨丝细织愁。
此刻,辛克已经派细作探明屠非藏身在金鑫岛,亲自率领战队而来,茫茫无际的海平面上四五十艘满载甲兵武士的小型战船已经逼近岛岸。
这些小型的战船分成四队分别从金鑫岛东南西北四方登陆上岸,此时的的辛克看上去眼若瞪铃,由于长时间的忙于战事,好没有好好的把自己修理一下,虬须满面,黑糊糊的一大片牢牢的贴在脸上。
辛克腾身纵下战船,将手中长剑一震,对跟在他身后的数名军官厉声喝道:“除屠非和雷烟外其他人等诛杀无论,其他女的可奸淫后再做处理!”
军令都如山倒,更何况是圣上的口喻,辛克的话一出口,顿时所有士兵口中嗷嗷狂叫着冲进岛上树丛,金鑫岛譬如一个木桶,而这些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涌上岛的士兵就如同数道箍扎木桶的铁箍,以不可抵挡之势直向岛中心箍压过来,他们逢树则砍树,逢人则砍人,就连茅草灌木都要劈砍几刀,可怜金鑫岛数十年来辛辛苦苦构建的阵法以及金鑫岛主他们为防止外来人员侵犯而增设的一些特殊设置在这上千人大规模的破坏下转瞬毁灭殆尽!
金鑫岛方圆不过里许,这些士兵推进速度极快,眼见就要攻入屠非他老婆们居住的栖身之地了,朱悟能再也按捺不住,振臂高呼:“杀了这帮兔崽子!”
说毕挥动手中大刀冲入士兵中,立时十数名士兵潮涌般劈杀过来!
刺眼的刀光下几十把明晃晃的手枪一齐指向朱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