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娶谁,我说了算!”
司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落地有声。
这是他继五年的沉默应对过后,第一次公开对面前的长辈表态。
听到司凛这番话的那一刹那,缩在一边的莫昀,瞬间如骄傲的士兵一般挺直了身体,做好全神戒备的姿态。
他目光并怀着敬佩望着他追随多年的司少,他明白,在他们心中积淀多年的那一场战役,从这一刻起吹响了号角。
那只装睡了2o多年的猛虎已经苏醒,不会再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也不会再仰仗任何人的鼻息生存。
“你-说-什-么?”
当孙子的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这对于司浩川而言,无疑是天打五雷轰的打击。
他“豁”
地一下站起身来,勃然大怒地抡起一边的拐杖,但被一旁的司白迅拦下。
他气得浑身抖,苍老的脸上满是突爆的青筋,面色涨红,目光含恨,所有的情绪一瞬间被激起,但又深深地压了下去。
好!
很好!
好得很!
他最最担心的事情,果然生了,抱在他怀里长大的那个雏儿已经长开,翅膀全硬,要开始与他抗衡了。
“那我也告诉你,你的婚姻,由不得你来做主。
坐上通天集团总裁的位置,就意味着你这一生,没有自由!”
深呼吸后,司浩川咬牙切齿地指着司凛的鼻子,脸上所有的慈爱已然尽去,此刻在他心里。
司凛没有说话,他挺直着脊梁,危险地眯起眼睛,面容冷峻,指着门口对司浩川说:
“那就恭请爷爷和二叔回去休息,我儿子还着高烧,慢走,不送!”
五年的卧薪尝胆,哪怕只拥有区区1o的股份,哪怕没有父母撑腰,他已经强大到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的地步了。
司家这一大家子人,若今天真是抱着探望司追的名义而来,或许他心里还会有几分感动。
既然他们都醉翁之意不在酒,假惺惺的情意之下各自暗藏着各自的伎俩,那就通通都给他滚蛋。
司追的高烧不退已经让他足够头疼,在司追高烧未退之前,他没有心力应付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祖父大人。
司浩川显然没有想到,如今的司凛,一天比一天强硬,一天比一天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忍无可忍,气得浑身抖浑浊的目光顿变狠厉,目光阴险地扫了一眼诊疗室的大门之后,他冷冷地说:
“司凛,翅膀还没变硬,就开始和我叫板。
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得像五年前那样,跪在我面前求饶!”
说吧,司浩川拂袖而去!
“你啊你,你爷爷好心来看司追,你怎么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呢?”
司白望着拂袖而去的司浩川,急得指责了司凛一通之后,立刻屁颠屁颠地追赶着司浩川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