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包间里热闹起来,几乎全是指责李民洋的,他们站在道德的最高点。
那些话呛的呀,李民洋一时间真插不上话,但你没钱、没本事之前,说任何好听的话都是徒劳,他们只会觉得你想法简单。
且做法更不稳重。
“好啦,都别吵了,这样针对一个人有意思吗?民洋在大学的时候,为咱们班争取过很多权益吧?有必要这样落井下石吗?”
黄暖冬愤然站起,大声斥责,人们都惊住了,还是第一次见性格很好的暖冬,发这么大的火气。
李民洋无视这些中伤,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交集也就到这里了,但实在不忍心黄暖冬受委屈。
“大家都好好混,也不必着急给谁下定论,我李民洋有自知之明,给不了她好的物质基础,怎么舍得拖她下水,看不得她过一点苦日子的。”
李民洋深深看了黄暖冬一眼,他情绪稳定,一番话讲得深情且沉稳,虽然没指名“她”
是谁,但在座的人都清楚,是指黄暖冬。
面对如此中伤,李民洋还有这份从容,那是对自己极大的自信,黄暖冬同样深情地与其对望,亦是对他非常信任。
当然了,黄丫头的这份信任,基于老阴货对情感的拿捏。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别以后有事求在我头上,记住现在的嘴脸李民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闪过一抹戾气,他曾身居高位,真以为心不狠能上去?
“还越说越来劲了。”
房樊朴不满地哼了一声,给李民洋夹菜,“顾好自己就行了,一个个把自己摆那么高,不知道的还以为当的什么大领导。”
而周军子板着一张脸,从始至终都没吭气,他向来话非常少的,只是不悦地扫了刘子亮那边几眼。
“肥仔,听你这语气还责备我们不成,我们还不是担心,怕好朋友选错人,希望李民洋能有出息吧,别到了明年,他还在南乾村住着。”
邵茹又阴阳怪气道。
“好了,暖冬都放话了,赶紧吃,那啥,明洋,你可得努力了,千万别辜负大家对你的期许。”
田鑫征说了句圆场的话,这人在大学时候就很圆滑,主打两头不得罪,但是嘛,今天破例针对了一次李民洋。
对于他的印象,李民洋很浅,下岗浪潮虽为波及到他,但厂里效益一直很差,就一直熬着,没其他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