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也是个风姿飒爽的少年,被家族连累,连封介也很是唏嘘。
常意淡淡道:“侯星托你来的?”
“对对。”
封介这下是真佩服常意,这女子怕不是有什么读心秘术,下次程系琅神神叨叨说她会巫术,他再也不嗤之以鼻了。
“那小子,他不敢见你,非要托我来。”
封介说道:“我也不敢在你大婚那天说,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这个祝福,不敢早也不敢晚。”
他递过来一个匣子:“你自己决定吧,若是你不想要,觉得晦气,我便带回去,如何?”
封介虽然嘴上说着是受侯星所托,但眼里的关心也是真的。
常意神色没什么波动,只是接过道:“劳烦你了。”
封介松了一口气,转身便要告辞。
常意也没拦他,坐下要打开匣子。
张辟谨慎地说道:“还是让我来吧,万一……”
常意莞尔一笑,并没否定她的说法,将匣子递给了她。
张辟一打开,最上头便是一封信。
常意接过,里头是常熙回的字迹。
果然开头是祝她新婚,应当是听侯星说的。
常熙回笔墨迂回,都是些高兴祝贺之词。
后面提了些,他们在陇右,常笑莺也变得听话懂事了许多,不再是当年那个任性刁蛮的大小姐了,听闻她成婚,还为她绣了贺礼。
匣子里信的底下,就是一副简陋的百喜图,绣工不比绣娘,但也比常意好得多了,看得出来绣者费了些心思。
常意看了一眼,说道:“收起来吧。”
沈厌恰好这时也下了朝,正进了府。
这个点,才散朝不过片刻。
常意看到他:“别的人还没走到皇城门口,你都回家了。”
沈厌身高腿长,几步走到她身边把她抱起来,回答没有半点心虚的意思:“我新婚。”
常意被他迫不及待地抱起,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你不如举面旗子,在京城绕一圈,好让所有人知道你新婚了。”
沈厌抱紧她,埋在她颈窝轻声说道:“昨天不是已经做了吗?”
常意难得被他噎住,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她竟然无话可说。
沈厌能目无旁人地抱她,常意却不行,用手肘推了推沈厌的胸膛,不出所料,是推在铁板上的感觉,沈厌被她推了一下,也毫无知觉,纹丝不动。
常意只好说道:“还有人在,你要发疯,回屋发疯去。”
沈厌抬眼,张辟立刻退了几步,识眼色地小声说道:“奴婢先退下了。”
沈厌动了动手臂,将她换了个位置抱在怀里,冷淡道:“没人了。”
常意被他弄得一点脾气也没有,只能伸手扯他表示不满。
她以毒攻毒沈厌也不松手,她捏住沈厌一边脸,沈厌就低头亲她另一边脸,几番下来,常意被亲了好几口,脖子上都又多了几个红点,沈厌却像黏住了她似的,怎么也放开她。
常意都要怀疑,如果不是今天还要上朝,他大概是要黏她一天的。
沈厌抱着她进了房,刚把她放在榻上,按着她脱了鞋袜,就被她踢了一脚。
常意坐在榻上看他,淡淡地说道:“我昨天不是说了,今天你去别的地方睡去,别和我待一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