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来按照计划,许平应该再往南走,可是却突然传来了老皇帝朱元章病危的消息。
想想皇爷爷的英容笑貌,满面严肃但却对自己异常的疼爱,许平只感觉心里象是被铁锤狠狠地敲了一下,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
慌忙赶回京城,一路上许平担心得连饭都吃不下,让初为人妇的赵铃心疼得有时候也默默的掉着眼泪。
当看到壮阔的京城到处都挂着白色的布条时,许平感觉脑门开始晕,全身无力的倒了下来。
虽然没晕过去,但也把同行的三人吓了个半死。
怀着沉痛的心回到了皇宫,许平见到的是老皇帝那威严的遗体,感觉脑袋瑟瑟的疼,不敢相信眼前这冰冷的尸体,几天前还是和自己谈笑风生的爷爷,从穿越时空以来的十五年时间里,这位便宜爷爷对许平的疼爱从来就毫不吝啬,许平也彻底融入了自己这个孙子的角色,可还没等尽孝的时候他就走了,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朱允文虽然也是悲在其中,但强忍心里的悲痛,带着百官忙了一个多月才把老皇帝繁琐而又威严的葬礼办完,直到他安睡皇陵的时候,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许平在这中间感觉自己象是行尸走肉一样,在爷爷的灵堂前哭晕过去好几次,满朝文武感动的直喊先皇泉下有知必然欣慰。
那些酸秀才举着“国不可一日无君”
的旗号,在老皇帝的头七结束时就举行了登基大典,其间许平挂着新太子名号也累得骨头快散了,礼节规矩一大堆,烦的差点想跑路。
虽然有些急促,但朱允文也正式的坐上了龙椅,尽管心里还是悲痛,但君临天下也难免会暗喜一番。
上位以后,还没等文武百官适应过来,朱允文突然动了雷霆一样的清算,或明或暗的势力渐渐浮出了水面,阴柔狠辣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让那些受到清算的官员们一个个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落了马。
朝堂的浮动让许平对一直以来装疯卖傻的老爹刮目相看,看来他也是早就做好了随时登基的准备,每空出一个位置就有人可以迅的顶上。
在许平和另一位异姓王的支持下,动荡了一个多月的朝廷总算安定下来。
那些权臣旧部虽然只是清算了一小部分,但也震慑了其他别有居心的家伙。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想安身立命最好还是乖一些。
朝廷这三个月的动荡不安,让许平的冷汗都流下来了,这帮当官的玩起手段来个个都不含糊,自己要不再学坏一点还真跟不上,他们的手段和脑子实在太厉害了。
相较于这帮当官那无耻的脸皮,自己还真是有点太嫩了。
看来自己也要多做几手准备,免得以后有权臣当道的情况。
老爹或明或暗的就藏了那么多的势力,这一手提前的准备实在是让人大感意外啊!
许平将自己的计划好好想了几天后,决定找老爹谈一下。
朱允文最近消瘦了很多,如果不是他准备充足,这场动荡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
虽然手段狠毒,有一些甚至是栽赃陷害。
但是为了大局,也只能委屈一部分人了,毕竟这是一个新的皇朝,还有不少开国时的老东西在,这时候要压不住他们,以后难免会出事端。
难得的清闲,朱允文坐在御书房里,脑子里还在想着朝廷上错综复杂的关系,见到家里的独苗一脸严肃来找自己,看着日渐成人的儿子,心里不由得一阵欣慰,微笑着说:“我的好儿子,我怎么听说你当了太子还不去住东宫,现在朝堂上那些老不死的对这个意见很大,说什么违反了祖宗的礼节,你老爹我现在压力很大。”
许平见父亲自从当上这个皇帝后确实也挺累的,特别是现在内部不稳定,边疆又出了问题,短短的三个月就感觉他苍老了许多。
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冷不防的冒出那么多的白丝,顶着亲人逝世的痛苦,完成这些事情对他来说确实也够难的。
许平摇了摇手让宫女退下,自己站到后边给老爹按摩着肩膀,语气轻松的说:“我说老爹,难道您还不知道我的个性吗?要我住在那,一天到晚面对着那些老不死的家伙和不男不女的太监,您就不怕把我给弄成不举?我看您最好还是帮我做一下挡箭牌比较好。”
朱允文对这个儿子真有点无奈,说他不成器又特别能干,不知不觉已经获得了宫里那些武功高强的供奉和护卫的支持,还暗地里拉拢了一些比较激进的小官员。
说他成器吧,一天到晚却又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古怪的事,偶尔还搞出一点点让人意外的动静来。
朱允文慈祥的笑了笑说:“听说你在外边找了个土匪出身的小姑娘,虽然我对这个没什么意见,你爷爷的本意也是要你多开枝散叶,但那帮计较的老顽固肯定会闹起来的,现在还不是动手收拾他们的时候,毕竟已经清算了一批人,现在人心刚稳定下来,不能有什么大动作,所以你最好先别想那些明媒正娶的事,过段时间吧!”
许平也大概知道了那帮老鬼的水泥脑袋顽固成什么样,想起一张张哭得和良家妇女被流氓糟蹋过一样的老脸,感觉蛋蛋疼了起来,浑身也是一阵恶寒,赶紧点了点头继续说:“老爹,这事我自己会有分寸的。
这次来找您主要是有些事想让您支持我。”
朱允文一副饶有兴趣的口气问:“哦,我这好儿子又想干什么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