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已在欧阳柳致的院前徘徊了许久,她的手上握着一个香囊,那是她准备送给欧阳柳致的礼物。
香囊用金边绣着一个“柳”
字,金边是张兰用这几个月的工钱买的,买的时候有些心疼,可是想到是为了欧阳柳致,便咬着牙买了。
香囊里,张兰放进了干燥后,直接用布袋莲香薰制成的香料,然后将它们一颗一颗的搓成了小米粒大小的珠子。
偷偷和厨房的丫头打听了今天晚上设宴的情况,才知道今天是太子爷隋子慈给安排的,邀请的人并不多,没多久人便散了。
张兰听到太子爷时不禁的打了个寒颤,隐隐中,张兰总觉得这位太子殿下有些不对劲,只是具体要说哪不对劲,张兰却是不知的。
可是当张兰下定决心,准备将香囊挂在欧阳柳致的房门上时却一下便恍然大悟。
原来这当今太子爷不对劲的地方便是——打着欧阳柳致的注意。
张兰原本只想将香囊挂在欧阳柳致的门上便悄悄离开,可是却现欧阳柳致的房门并没有关密,透过缝隙,张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隋子慈穿着袭衣,整个人压在已是半裸的欧阳柳致身上。
欧阳柳致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在他选择与隋子慈上同一条船开始。
只是当这天真到来的时候,欧阳柳致却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平静。
甚至他在心里燃起了一股火焰,那股火焰渐渐吞没了欧阳柳致的淡漠。
如果说对隋子继的恨是来由于杀父杀母之仇,那么对隋子慈的恨便是彻底的痛恨。
这个人,不仅和他一起毁了他的爱人,也将他捆绑的失去了理智。
不管这个男人有多爱自己,在欧阳柳致看来,这样的强迫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换来他彻底的报复。
欧阳柳致在隋子慈的身下,感受着这个男人正在吻着自己的胸膛,他冷冷的想着这个男人接下来的步骤,却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呆——欧阳柳致睁开双眼,看着昏迷在自己身上的隋子慈不由的笑出声来;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此时依然高举着凳子站在床边的张兰。
与欧阳柳致的视线交汇,张兰才意识到自己犯了要杀头的大罪,明白到这一点时,张兰整个人已经虚脱,“啪”
的一声坐到了地上。
可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又站了起来,紧张的将压在欧阳柳致身上的男人移开,扶起欧阳柳致,还不忘给他穿上袭衣。
欧阳柳致先是觉得这样的情况实在有些令人笑,
可是看着张兰的一系列动作之后却恢复了平静。
之后便是他一个口令,张兰一个动作地将昏迷的太子安置在床上,还盖上了被子。
“回自己的房间去q晚的事你彻底的忘记,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张兰点点头,匆匆离开之前不安的看向欧阳柳致,欲言又止。
欧阳柳致看着张兰不安的神情,叹了口气,微微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这是第一次,张兰听到欧阳柳致那几乎接近温柔的声音,如着了魔一般,张兰心中的不安一扫而光。
次日,隋子慈清醒之后见到的第一人便是穿戴整齐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欧阳柳致,不知为何,隋子慈只觉得此时看着自己的男人有些陌生。
随后他又感觉到了后脑处传来的疼痛,这才用手抚了上去——那是被人趁着自己沉迷在欲望中时用硬物袭击所导致的肿包。
隋子慈瞬间便想将怒气作,可是看着眼前好像无事生一般的欧阳柳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太子醒了,我这就命人送太子回府。”
欧阳柳致站起身,俯视着隋子慈,眼神冰冷。
第二日早朝,太子缺席,龙颜不悦;退朝后,工部侍郎欧阳柳致被传慈宁宫。
欧阳柳致踏进慈宁宫时不出意外的看到缺席早朝的当今太子隋子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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