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一会,又严肃地摇了摇头,“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唐元初很喜欢跟他探讨。
“女神雕像是孙尚丽本尊,那个杀谭子阳的人,把谭子阳封在五楼的墙壁,刚好可以正视雕像的嘲讽脸,至少可以证明他并不待见谭子阳与孙尚丽的关系。
试想一下,都恨得可以杀人了。
怎么还会把谭子阳的骨骼放到孙尚丽的雕像里?”
呃!
唐元初点头。
如果骨骼放入雕像,岂不代表两个人的融合?
确实不合理!
“向老师思维好缜密。
不过,按你这个说法,霍山岂不就是最有嫌疑的人?”
“目前来说,他嫌疑确实最大。”
向晚眉头皱了一下,“可从那天与他见面的情况来看,他又不像敢杀人的那种人……”
“会杀人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唐元初问。
“这个案子的凶手,只有两种可能。”
这么肯定?
她的自信,让旁观的白慕年也侧脸看了过来。
向晚敛住神色,分析起案子来,双眼似乎都带着光:“一种是强烈的反社会人格,对社会充满仇恨,对死者没有同情心,恣意到把杀人当成游戏或者报复社会的手段。
他杀人,不过是用别人的生命来喂养自己的灵魂。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帝宫这个案子,就不会只是孤案……这也是我最不希望出现的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她心脏隐隐就是一抽。
一种强烈的预测真实感,让她神经突突着,总感觉这个更接近真相。
“第二种可能呢?”
“另一种可能是刚好相反。
凶手不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甚至平常为人非常低调,小心谨慎,喜欢看人脸色。
习惯妥协、忍让,是个老好人,经常受欺负,他不一定是单单与谭子阳有仇,更有可能是内心日积月累下许多抱怨,认为社会对自己不公,这种人一旦遇到忍无可忍的事情,一激之下,很容易失去理智的杀人。”
“哈哈,这分析很有意思啊!”
唐元初拍椅子,看了白慕川一眼,又嘻嘻笑道:“向老师,要是你这次又说中了,就收我做徒弟吧!”
“……我哪里敢啊,班门弄斧,唐警官别说笑了!”
“不说笑,不说笑。
认真的!
哈哈哈!”
汽车里,只有他俩的声音。
开车的白慕川,安静沉默。
他的堂兄白慕年,目光在他二人脸上扫视而过,唇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
……
最后,汽车停在一个小学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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