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才艺,王铮擅萧,司马庚擅笛,沈恪书画双绝,沈平通天象,萧寒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比样貌,没法比。
且这些人对女帝的心思昭然若揭,选后宴交到这些人手里,谁能过关走到女帝面前。
时至今日,群臣已彻底绝了要以皇后之位定夺天下的心思,并不敢越距,便是女帝看上这些人,以之为后,或是后妃,也不无不可。
女帝却又言明绝不会以几人为后,只叫各部将空缺的京官州府官吏核定承到尚书台,又给了论考的偏向,议时政,论国策,这哪里是选皇后,分明是要借选后宴的由头,选可用之人。
老臣新臣都急,看出来女帝无心子嗣,便是素来稳当,唯女帝令是从,从未谏言过的于节、杨明轩、许半山等人都急了。
“陛下怎么了,都怪你们,百姓们谣传陛下贪花好色,也不遏制,照老夫看,陛下是想做个明君的,明君能这样么?要老夫说,贪花好色怎么了,陛下坐拥天下,有些许爱好又何妨,硬生生给逼得清心寡欲,那沈家兄弟,这般颜色气度,也不能叫陛下多看一眼。”
“翻过年,陛下年三十,女子孕育后代本就不易,年纪大了,也危险,这不急不行——”
“许是那些男子看得久了,生了厌,再找找看有无旁的样貌好的男子罢,也要陛下心悦才成……”
“是啊,陛下勤政,谒者台当值的官员说,常通宵达旦,有个人相伴,总也开怀些……”
“你家公子生得不错,不然送进宫试试。”
“那在街上就已经试过了,陛下只关心犬子读书如何,可愿做官,真是愁……”
陆子明又回来继续做光禄寺正卿,听臣子们早朝前你一言,我一语地着急上火,实则更忧心,事关重大,并不敢隐瞒,略拱了拱手道,“实不相瞒,半月前陛下曾诏臣入宫,询问长生之术,本以为陛下偶然一问,实则不然。”
群臣一听,更是焦急,“陛下博学多识,如何会信这等荒诞之言——”
天象上紫微星盛放,锐不可挡,群星避其光芒,必长盛不衰,只女帝过问长生术也是事实,做臣子的,并不可大意。
陆子明忧心道,“半月前萧寒入京,陛下关押萧寒,秦牧攻破萧国,占领半岛,连同萧寒一并关押的,还有一名叫荣枯的道人,自称蓬莱仙人,一见陛下所著的男女相经,便四处扬言陛下可修长生之术,陛下已经见过了。”
妖道害人,刁同甫涨红了脸,“臣这就入宫觐见,陛下乃明君圣主,必不能为妖道所害——”
第90章、把他们送进地牢
夜里有人潜入中正楼,试图营救谢蕴,洛铁衣抓住人,交于章戍,没扛过第三天,招供了。
禁军包围了南王府,南钦,南颂被带入宫中。
兄弟两人一人谋划送亲眷出京,一人带影卫入宫营救谢蕴。
两人浑身带血,将纯玉色的西域毯染成了红色,崔漾拂袖坐下,温声问,“谢蕴手中藏了一批粮食?”
下首的两人微微色变,一直挺直的脊背颓然下落,成王败寇,与谢蕴的性格,兵败后宁愿城楼下自刎,也不愿被女帝所擒,必不会透露粮食的事,想来是女帝查到了,或者猜到了。
也许入宫营救谢蕴这一棋,是败笔。
也太急了些,倘若苟存,静待上京城守卫松懈,逃出生天,有粮草做底,复国还有机会。
现在最后一丝希望也绝了,南钦盯着上首一身龙袍的女子,生成那样的容貌,又坐拥江山,上天何止不公,“败在孤寡之人命太硬上,是杀是剐,我南氏一族,别无二话。”
男子身长七尺,脸上沾染泥血,也不掩南国太子的风骨和贵气,崔漾笑了笑,合上手里的兵书,朝申兴吩咐道,“把他们送进地牢。”
南颂面色灰败,眼底有爱,亦有恨,直狠狠恶狠狠地盯着,“你何不如杀了我。”
崔漾淡声道,“杀了你,招惹南王与投降的南军,南王虽软弱,但两个儿子死了,未必不会重燃复国的心思,谢蕴也在牢中,想来你们不会太孤单。”
她话中之意叫两人颓然失力,是的,父王根本没有复国之心,反而怪他们当初选择了谢蕴和越王,上京城繁华迷人眼,女帝给南王盖了一座金雕玉砌的南王府,美酒美食封赏恩赐绵延不绝送入南王府。
纸醉金迷的生活,南王沉溺其中,又顾忌他二人的性命,是绝无可能再有斗志的。
南国灭了。
被带出去前,南颂挣扎开禁卫的钳制,看向正御笔朱批的人,“你真狠心,好赖当初我也在你榻上待过,你灭我国,要将我囚在那暗无天日的囚牢里,你还有没有一点心——”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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