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善雪的名字,冯氏再也镇静不了了,她本想找借口搪塞过去,但也深知许令仪眼下拿住了她们的把柄,不会轻易松口。
这时,绘春又在一旁漫不经心地“煽风点火”
道,“还好娘娘发现及时,不然许国公府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到时候还连累大少爷他们,若是让许国公知道了,这事可怎么好啊。”
眼下主动权都在许令仪手上,这事情也可大可小了。
冯氏微微闭上了眸子,仿佛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一般,只见她心一横,索性道:“娘娘,开个条件吧,您看臣妇要如何做,您才肯满意,才肯放过善雪。”
啧啧,这冯氏倒是挺上道,怪不得能妾室扶正呢。
许令仪也不和冯氏多废话了,她只是道:“我母亲当年的那些嫁妆应该都还在许国公府的,那些全部都送还给本宫,此外,你们远在岭南,打理京中的铺子尚且不便,索性全部都交给本宫来打理吧!”
冯氏一听这话,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许国公府在京中还有十余所铺子,这许令仪好大的口气!
如果将一切都交由许令仪来管理,那么那些先前被安插在铺子里的亲戚们肯定会被悉数驱逐。
那她将彻底在娘家人跟前抬不起头来!
“皇后娘娘,此事……可还有商量的余地?”
冯氏不死心地问。
许令仪见状,也懒得和冯氏废话了,径直朝外走去,只是故意吩咐:“本宫有许久没有和父亲通信了,拿纸笔来,替本宫研墨。”
“是。”
秋词忙福身回答。
冯氏听了这话后急了,忙追了上去,顾不得自己这一身雍容华贵的诰命夫人服饰,狼狈地拎着裙角跑到了许令仪的跟前道:“娘娘,您说的话好极了,臣妇也十分赞同,若是您有什么话要对老爷说,不如臣妇亲自带回岭南去更好,也顺道把善雪带回岭南去许配人家。”
“挺好。”
许令仪停下了步伐,她看了看冯氏道:“秋词、绘春,你们带着母亲去接妹妹吧。”
原主母亲留下来的那些嫁妆也能管不少钱,虽说许令仪贵为皇后不缺这些,但她认为,没有女人希望自己留下来的东西被丈夫的续弦所占据。
“是。”
秋词和绘春闻声,忙福了福身,领着冯氏便朝着一旁的小侧门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