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妈:“……”
黎妈隐约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氛围,仿佛两人好像比早前更亲近了,但看起来又不像。
黎妈心中唏嘘,但没再多问。
等用完早饭,元宝和铜钱将东西撤走。
“这次不是你刚想的时候,不过你那个时候迷迷糊糊的,应当记不得了。”
温印记得,他那时不仅咬了她,后来醒的时候,还一脸戒备捂过她的嘴,扣下过她。
温印一面回忆,一面拿着纸笔记录下来,“第一次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应该没全醒,但迷迷糊糊说了几个很短的字,我没听,我来看你的时候,你没醒,但是你脸色慢慢红润,额头上也都是细汗……”
“然后是当天晚上,你忽然醒了,我叫了一声,你应当记忆还停留在战场上。
你以为我是东陵的人,因为身边没有武器,所以那次你下意识咬了我一口,而且咬得很凶,也好像耗尽了当时所有的力气,咬完就昏过去了,隔着衣裳都咬了两排牙齿印出来,如果你要咬太医,记得咬狠一点……”
李裕不由笑了笑。
看着温印认真回忆,仔细落笔,一边旁白,怕遗漏的模样,李裕没有移目。
她是生得很好看。
好看过旁人。
但世上好看的人很多……
她一定是最不一样那个。
耳旁,温印还在继续,“再来就是第三次,这次你才算是真的清醒了。
整个人很警觉,就是忽然就伸手捂住我嘴,扣着我不让起来,也不让我说话的那次,那次你和现在就很像了,也很谨慎……”
忽然间,温印转眸看他,“对了,你还记得那两排牙齿印吗,我给你看过的?”
李裕:“……”
李裕心中不好预感,总觉得有人还要咬他一次。
温印却叮嘱,“咬太医的时候,记得咬狠一点,眼中要惊慌一点,这样才像。”
李裕木讷点头。
温印转过头去,看了看手中的纸,“好像差不多了,我再想想……”
李裕低眉笑了笑,他方才真是魔怔了。
“还有一件事。”
温印想起,“昨日黎妈同我说,听院中的禁军说起,苍月东宫今日会抵京。”
“柏靳?”
李裕意外,但忽然想起,之前父皇的确同他说过,邀了苍月东宫于腊月前后来京中,说东陵的局势要同苍月商议。
后来李坦逼宫,柏靳应该在路上,但柏靳既然听说了,为什么还要来?”
李裕也没想明白,但指尖忽然微微顿了顿,眉间也兀得松开,“温印,柏靳来长风,李坦的精力肯定都要放在柏靳身上。
他一定不想我在柏靳跟前露面,或者我的消息传到柏靳处,所以,如果我这两日醒,他反而无暇顾及我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