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看他,明明已经睡着了。
温印怕吵醒他,没办法,也屈膝上了床榻,靠在他一侧躺下。
——睡不开颌,双眸紧闭,能有这样精致的相貌,是五官生得极好。
要是没病,倒真是一幅好颜色,相貌堂堂……
温印笑了笑,晚安,相貌堂堂的,鱼宝宝。
***
驿馆内,榆钱快步入了屋中,“殿下。”
柏靳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逗着怀中的猫。
榆钱看了看殿下怀中的“大宝”
,这只是路上捡到的野猫,但是殿下一直带着,就变成东宫的猫了……
大宝显然很喜欢同柏靳一处,在柏靳怀中是就很粘人,见到榆钱就冷艳高贵模样。
榆钱上前,“殿下,打听了,明日长风东宫在清风台设宴,清风台这名字一听就不怎么舒服,殿下不想去,就称个不适吧。”
柏靳放下大宝,起身问道,“打听到什么了?”
榆钱:“……”
榆钱瞒不过去,只能如实道,“就是,长风东宫还邀了京中过半的世家子弟出席,没那么简单。
这清风台,早前就是修来让女子献舞,让旁人看的,很早之前就废弃了,不知这次……殿下吩咐过不干涉长风国中之事,属下也没多打听了,就是怕殿下明日去了不舒服。”
柏靳微楞。
榆钱叹道,“不知道这长风东宫什么心思,特意在这种地方设宴。
昨晚和今日,国公府的陆小姐都在,若是榆木大人在就好了,吓都能给人吓回去……”
柏靳不置可否,但榆钱有一点说得对。
李坦的酒翁之意不在酒……
华帝这趟邀他来长风,他行至中途,长风就变天了。
他是可以不来。
但他一定要来。
如今长风掌权的是李坦,他总归要见见这个李坦,心中方才有数。
一旁,榆钱继续道,“听说长风东宫手段阴狠,将天家幽禁,废了太子,京中但凡不服的,一家接着一家灭门,对朝臣有威望的老臣羞.辱,朝中人心惶惶,不少人都害怕。”
柏靳拿起一侧书册,轻声道,“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李坦很清楚他自己在哪里,这是长风国中之事,看看就是了,管住嘴。”
“是!”
榆钱拱手。
大宝从凳子上跳下。
***
很快便到翌日,今日晌午有清风台设宴,柏靳不似昨日一般穿着随意,还是循礼穿了稍显隆重的华袍。
今日晌午的清风台设宴,是特意为柏靳筹备的。
贵平亲自来了驿馆外迎候,“殿下。”
柏靳认得他,是李坦身边的内侍官。
驿馆到清风台有一个时辰车程,贵平陪同着一处。
榆钱记得昨日车中有陆国公的女儿在,殿下在案几上,支着手腕睡了一路;今日是贵平,殿下饮了一路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