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
他的字写得是真好,而且,是认真写的,她一眼能看出。
赏心悦目。
这是抄给她的经文,温□□中莫名暖意,很清淡,很自然,没沾染旁的世俗,她拿在手中多看了几眼,没告诉他,有些爱不释手……
“是抄错字了吗?”
他见她都端详半晌了,不由问起。
温印连忙收起来,“没,字好看,尤其是金粉写的,想多看两眼。”
李裕:“……”
温印舍不得放下经文卷轴,就握在手中同他说起正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李裕啼笑皆非,他早前就这样过,她如法炮制。
“那我先听坏的。”
李裕看她的目光里带着不显露的虔诚。
温印叹道,“坏消息就是,马上监视我们的人就变多了,多很多那种。
而且,这些人会经常在身边出入,我们说话要小心,也不能像眼下在赏梅阁里这么保险了。”
李裕微微拢眉,“怎么了?”
温印纠正,“你该问好消息呢?”
李裕:“……”
李裕从善如流,“好消息呢?”
温印凑近,温声道,“好消息就是,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出发去定州了,李坦路上一定不会放心你,所以监视你的禁军会多很多,这些禁军不像离院里的余妈,卢管事,这些人的目光敏锐,稍不留神就会露出端倪,还会在你身边神出鬼没,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这趟回京,就是一队禁军‘护送’的,有你在,百倍不止。
所以,我们要比在离院中更谨慎些,说话也要小心。”
李裕终于明白过来她是调侃。
温印也跟着笑起来。
李裕看她,“真的?”
“难不成还逗你?”
温印打趣。
李裕叹道,“你逗我的时候还少吗?”
温印托腮问道,“还记得早前同你说起的,东边缺粮,流民滋事吗?”
李裕颔首,他当然记得,他还同江之礼说起过,这其中的时机把握得太好,他总觉得背后像有一道无形的手在推波助澜,否则不应当这么巧合。
但这也只是猜测。
“缺粮怎么了?”
李裕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