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眉头微皱,阮家的事,她不想听。
她想起舅舅的事。
早前图光是告诉了她和李裕,他看到的;但实际舅舅究竟遭遇了什么,只有阮家的人知道。
温印轻声道,“我有话要单独问他们两人,你们稍等。”
温印这句话是说给张许可和童年听的,两人都驻足,言外之意,不要来听。
温印看向彭鼎,彭鼎跟上。
阮万山和阮万水也不知道身边那么多家丁和护卫怎么这么不经打,都以为是张许可身边的人,但见上前的是幅陌生面孔,可明显周围的侍卫都是看向他的。
两人一面看他,一面揣摩。
阮万山和阮万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断然也不会因为被抓到就全然慌了心神,阮万山试着开口,“阁下是?”
温印平静看向他们两人,“娄长空,娄时文的儿子,娄家的东家。”
温印说完,阮万山和阮万水的脸色骤然变了,没有相互打量,同时陷入惊恐中,尤其是阮万水直接跌坐在地上。
温印尽收眼底,彭鼎心中微讶。
眼下还在冰天雪地中,温印坐在铺了毯子的木椅上,手中捧着暖手炉,一面看着跟前的两人,淡声道,“我问,还是你们自己说?”
阮万山一面冒着冷汗,一面打着呵呵,“娄世侄,大家都是生意人,这不见外了吗?照辈分,你还得叫我们一声叔叔。”
彭鼎虽然不认识眼前两人,但对方的口气分明令人厌恶。
而且这段时日彭鼎一直跟着温印,知晓温印的为人处世,能对眼前两人这幅态度,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阮万山说完,温印还没开口,彭鼎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彭鼎原来就是汪云峰汪将军的副将,在军中都是一呼百应的人,他这么一瞪,带了十足的煞气,早前在地上没起来的阮万水直接起不来,干脆跪好了。
方才还打着呵呵的阮万山也直接吓得摔倒在地。
温印轻声道,“哦,阮叔叔,我就问下,我爹是怎么遇到滑坡泥石流过世的。
两位要是记得,就替我好好想想;若是记不得,今日这处的雪有些大,稍不留神可能就踩空,埋到雪里去了……”
阮万山和阮万水两人僵住。
彭鼎看向一侧,两个侍卫当即去一侧挖坑。
言外之意,就在这里埋!
阮万山和阮万水吓得尖叫。
温印端起茶盏,平静问道,“两位世叔,谁先说?”
“我说我说!”
“我来说!
我来说!”
看着两人狗咬狗,相互推开对方的模样,彭鼎喝道,“都老实点!”
两人当即不敢推嚷和吵闹了,也似找到默契一般,一人一句。
“娄时文当时,也是运气不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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