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就是祝贺的话,看着也不像是来抓让他的。
路铭远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缓缓放回了肚子。
“县令大人,好久不见。”
路铭远道。
县令笑意盈盈地拍了拍手,“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前几年就看你气度不凡,非池中之物。
果真不出本官所料,两年后的今天看到你科举高中状元,本官甚是欣慰。”
路铭远谦虚的笑了笑,“哪里,哪里!
都是县令大人管制有方,我才能够在如此舒适的环境下认真读书、出人头地。
说到底,还是要多谢县令大人。”
唠嗑唠了半响,县令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摆出了一副认真的模样,“本官听说路状元路上遇到了劫匪,回城时狼狈不堪,敢问是哪个山头?”
状元回乡也敢劫,这些山匪真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了,县令的手袖向后摆了摆,脸上的神情越加严峻。
“那些劫匪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已经无事了,多谢县令关心。”
路铭远眼底闪过一道灵光,张口就来。
他目光移到县令旁边的那一位士兵,果然就是守门的那一位,路铭远暗暗磨了磨牙齿,暗道他为什么这么多事。
“路状元没有受伤吗?”
“并没有受伤,县令不必挂怀。”
听到路铭远没有受伤,县令的神情才缓缓放松下来。
若是状元在回乡的路上遭受到劫匪的攻击,最后还受了重伤,那朝廷定会认为是当地县令管辖问题。
若是没有受伤的话那还好说,县令重新扬起笑容,往前走了几步,道:“既然没有受伤那本官就放心了,路状元跋山涉水估计也是劳累不堪,那本官改日再登门造访,路状元就先行回家去吧。”
听的这话,路铭远眼底才浮现一丝真情实意的笑意,“哪能让县令登门造访,肯定是我上门去拜访,县令大人慢走。”
送走了县令以及一堆侍卫,路铭远才提起包袱,匆匆的走出客栈,与县令他们走的是相反的方向。
他这张脸在蒲城是广为人知的,即便是在人群中走的飞快,还是有不少人认出来他就是路铭远。
不知是谁先大声喊道:“我好像看到路铭远了。”
“在哪呢?”
“真的是路铭远,大家快让一让,路铭远回来了,状元郎回来了。”
此话一出,整一条街的人瞬间沸腾,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热情得让路铭远承受不住。
百姓们纷纷靠路边而站,只留下路铭远一人走在中间,他手中还牵着一匹七黑色的马,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色的长袍,面上带着淡然的笑意。
“路状元!
路状元!
路状元!”
也不知道是谁带起的头,人们一声声高呼着这三字,仿佛是将军打了胜仗归来,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