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并未迟疑,按照指示一路往内。
终于在长廊尽头的花厅内见到身着中山装,留着络腮胡子的穆盛年。
“殷小姐好啊。”
只见穆盛年放下手里的二胡,慢条斯理的整理下有些褶皱的衣摆。
“伯父,您好。”
出于礼貌,若溪点头问好。
态度称不上恭敬,但稍些拿捏了分寸。
“嗯,请坐吧。”
穆盛年悠闲的喝了口参茶,随手在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今天请殷小姐过来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只是听闻殷小姐最近跟我家小宸走得很近,出于长辈的责任,觉得有些事情应该事先让殷小姐知道。”
他招呼身旁候着的管家将东西拿过去。
若溪站在原地,淡然看了眼管家手中的照片“伯父,有话您直说。”
穆盛年放下茶杯,拿起一旁的烟斗“姑娘气息浮躁,肝火过旺,得悉心调理才是。”
拿起烟斗吸了口烟,继续说道“殷小姐既然没兴趣看,那我就跟你说个故事吧。”
他清了清嗓子,思绪一下子回到数年前——
“有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从小便生活在军营里。
他的祖辈,父辈大半辈子戎马生涯,对军队有着特殊的感情。
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继承衣钵,继续为国效力。
不曾想,这孩子16岁那年在一次野外攀爬训练中受了伤。
他被困在山谷中整整三天三夜。
后来,据说有位姑娘路过救了他。
他当时伤得很重,在床上躺了将近半年。
而这位姑娘,也是不计回报的耐心照顾着。
直到有天,他痊愈了,想办法联络上他的父亲。
家人动用军机把他接回家中。
时间过了三个月,就当所有都盼着他能如预期中的上军事院校,他却坚持要学法律。
家人多次劝阻终究无法改变他的心意。
无奈之下,想到了他受伤的这几月,正是这次短短数月令他的人生目标生了转变。
于是便瞒着他去找那位救人的姑娘。
调查了她所有生平才现她是从小被拐卖的儿童。”
穆盛年从管家手中抽出资料,将一张张照片摊开,平整的排在书桌上。
“殷小姐,你觉得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一个根深蒂固的理想在短时间内被放弃呢?”
穆盛年抬头,犀利的眼神看向殷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