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在眶中旋转,萧平途心里暖暖的,面对真心关心他又值得他依靠的人,什么防御都将变得薄弱。
稍稍整理思绪,一股脑把鬼哭鬼歌、黄晞、村长等等间的纠葛讲了出来,一边在讲,一边也将这两天生的又捋了一遍。
想起昨夜看见的第三幅,女人呼喊那男人叫……国富!
心中一动,紧张问道:“老爹,死在教室里的那三人叫什么?”
秦老汉正在思索,随口回答:“刘国强、方国富……”
“对!
方国富,肯定是方国富!
黄晞和方国富,这两人是一对!
被爱人背叛,又被糟蹋……呸!
说糟蹋太轻了,是强女干,甚至轮女干,黄晞才承受不住打击上吊自杀的!
又不知怎地变成鬼,来找方国富三人报仇,方国富死了,刘国强死了,可村长却没有,反而死了个方姓外乡人……这想不通阿!”
随着在秦老汉面前袒露心扉,萧平途思路清晰,仿佛胸中的壁垒一朝打破,神清气爽,抽丝剥茧,即使尚在某处想不通,但整体似乎合乎已知的信息。
一旁秦老汉含笑点点头,半赞赏半批评道:“胸中有山川之险固然好,可一味将烦恼挤在心中,长久以往,霉运连连,事事休!
这一点,丫娃子你谨记!”
见过秦老汉威风凛凛的拳法,再将这秦老汉当成普通人那純是大傻帽,再想想小时候秦老汉讲起年轻时的故事,这番话可能便是秦老汉个人的感悟,字字真心,句句肺腑。
从奶奶去世,萧平途早将‘泪水’二字扔向脑后,可连着两天情不自禁的流泪,眼红红的,哽咽地对着秦老汉嘿嘿笑着,憨厚得像个傻小子。
和秦老汉推杯换盏,热闹闹的吃个午饭,萧平途哼着小调,晕乎乎往学校走去。
脚步轻快,吹打在脸上的寒风似乎也温柔了许多,嘴角挂着笑意,精神倍爽儿!
依稀可见教学楼矗立,萧平途加快脚步,短暂的路途并未他的酒劲散去,晕乎乎地晃晃脑袋,恰瞥见离校门很近的一棵树下坐着一个人。
眨眨眼,那人还在!
又揉了揉眼睛,那人依旧在!
萧平途停下脚步,可躯体摇摇晃晃的。
仔细又看了看,才确定自己未看走眼。
那里确实坐着个人,双目紧闭,五心向天的姿势,明明寒风凛凛,却穿着单薄的衣服,即使穿着牛仔裤,可怎么看,怎么感觉像个饮朝露食餐风的道士。
回头看看教学楼,又看看那人,晕乎乎的萧平途感觉他似乎懂了,走过去一把拉住那人,嘴上嚷嚷道:“一物降一物,你肯定是来抓鬼的吧!”
那人被拉起,眯起眼睛看向一边,连忙喊道:“等等!
等等!”
“唔?”
萧平途撒开手,疑惑地看向那人。
那人眯眼看向一旁,惯性地踏出一步,噗通、摔了个狗啃泥。
那人麻溜地爬起来,眼睛眯着看向一旁,连说:“见笑了!
见笑了!”
刚离得近些,又踏出一步。
扑通!
萧平途目瞪口呆,看着又狗啃泥的那人。
心里闪过:难道这人是黄晞请来的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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