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车缓缓地驶出了公社大院,不一会,司机就加快了度,望着越来越模糊的向阳公社,车内的知青们心情特别复杂,不知是谁,轻轻哼起当时一非常流行的知青歌曲,大家都跟着唱了起来:
告别了妈妈,再见吧家乡,金色的学生时代已转入了青春史册,一去不复返。
啊,未来的道路多么艰难,曲折又漫长,生活的脚印深浅在偏僻的异乡。
跟着太阳出,伴着月亮归,沉重地修理地球是光荣神圣的天职,我的命运。
啊,用我的双手绣红了地球、绣红了宇宙,幸福的明天,相信吧一定会到来。
告别了你呀,亲爱的姑娘,揩干了你的泪水,洗掉心中忧愁,洗掉悲伤。
啊,心中的人儿告别去远方,离开了家乡,爱情的星辰永远放射光芒。
寂寞的往情,何处无知音,昔日的友情,而今各奔前程,各自一方。
啊,别离的情景历历在目,怎能不伤心,相逢奔向那自由之路。
客车在行驶,歌声在飘荡。
唱到后面,开始洪亮、激昂的歌声越来越低沉、悲壮,大家的心情都沉重起来,最后歌声彻底消失,车内一片静默,谁也没说话。
“你是覃雅茹吧!”
覃雅茹也被歌声和车内忧伤的气氛所感染,情绪有些低落。
这时,坐在她后面的一个男知青突然走了上来,和她挨着坐下,望着她,低声问道。
“我是!”
覃雅茹望着这个唐突的男知青,疑惑地问道,“你是?”
“怎么,你不记得我了啊,我是刘备啊,我们同一批来插队落户的,”
男知青指着自己,解释道,“当时在来向阳公社的车上,大家都戏称我为三国里的刘皇叔。”
“哦,我记起来了,刘备,刘皇叔!”
覃雅茹呵呵笑道。
当时来下乡的车上,确有这么个人,大家还因他的名字和三国里的刘备同名而取笑他,“真巧啊,我们同一批来,又同一批回城。”
“这就是缘分,你说是不是?”
刘备见覃雅茹想起他了,显得很激动,“向阳公社几百知青,我们俩个就这么巧,同来又同回的。”
“嗯,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