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府大人出面,来无情庄大闹的妇人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便以虐待孩童、贩卖人口的罪名让人收押,而小六子也在上午正式宣告为睿王爷玄睿的义子。
从现在起,这男孩,也就是他未来的小主子。
“爷,您真的准备夜半动身,不通知花姑娘一声?”
喀朗对着面前动也不曾动过的主子说着。
他可不是笨蛋,爷站在窗外好半晌了,一直从窗口凝视着房内罗账里的人儿,爷可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姑娘这么重视过,要说爷对她没情,他可不信。
“我的身份已暴露了!
别忘了回去还有一堆事等着我解决。”
“可是,爷,您不是还没找着‘血珀’?”
“不需要了。”
半年来,他能找的地方都去过了,怎么都找不着,他放弃了。
“三天前,我已经收到宫中的口谕,皇上替我连日子都已经安排好了。”
就像怕他会逃跑,动作还真快。
“爷,您真的要娶安乐公主吗?”
玄睿不语,但他心里早有想法。
“皇上不是说了,只要爷能找着‘血珀’,便取消与郡主的婚事,可半年之期还没到,皇上怎么这么急?”
玄睿嗤鼻一声。
“皇上觉得差一天与差个三四天没什么差别。”
这老家伙,就这么急着想凑合他们俩!
“爷,那花姑娘呢?您要拿她怎么处理?”
原本明早要给她的银票还在他怀中咧,到底要不要给她呢?
“你话太多了。”
他轻瞥过一眼。
喀朗赶紧闭嘴,就在此时,外头传来打更的声音,这也提醒他们,时候不早了。
玄睿再次留恋的往窗内一望,将她生动的模样深深刻在心上,好供未来几日思念用,嗯,几日就够了。
“走吧!”
转过身,他朝前大迈一步,喀朗跟进。
在他们走了十步之远时,这房内的人儿也有了动静。
床被让人猛然一掀,一个气鼓鼓的人儿,抱着一个包袱直起身子坐着。
“可恶!
他居然就这么一走了之!”
亏她刚刚竖起耳,听得那么专注,结果他对她什么也没说,一点也不顾她的感受就走了,最起码先把账还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