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更讨好余玉凤的目的是为了学车的需要,也是对师傅的尊敬,可余玉凤的这句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有点勾引他的意蕴了。
但余玉凤的勾引之语,却是接在慕容文更对她的赞誉之后,并没有越过慕容文更所说的刻度,这倒让慕容文更有些左右为难了起来,着实不知余玉凤是真想勾引他,还是只在乎嘴皮子痛快说说而已。
慕容文更偷偷用余光观察着余玉凤,见她专心地开着车,神情间也没有勾引他的妩媚,顿时暗自松了口气。
不过说也奇怪,慕容文更越是偷偷观察余玉凤,反而越是觉得她很耐看,虽说脸上少了许多少女或者少妇的娇俏,却多了徐娘半老的神韵,令他有一种亲切感与依赖感。
似乎余玉凤祥和的气定神闲表情,比华美媛的妖冶艳丽少了挑逗男人的感觉,却多了母亲般的慈祥与柔和。
这让少年失母,一直由父亲一手拉扯大的慕容文更来说,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恋母情绪吧!
慕容文更心里只是觉得余玉凤可以亲近,令他解除了所有的戒心。
车外骄阳似火,在这个热得蚂蚁不敢过街的盛夏,望着专注开车的余玉凤,慕容文更不由得想起被晒死在山岭上的母亲来,胸间不由气噎,喉间不禁紧,眼眶已然渗出酸楚的涩苦之泪。
为免被余玉凤师傅看到笑话自己,慕容文更赶紧将脸别向车窗外面,借着抬右手去抓把手的机会,迅疾地用手背掠过双眼,拭去想落下来的泪水。
同时,慕容文更悄悄地深呼吸了几次人,才将波涌的情绪平复下来。
可就在慕容文更情绪刚刚平复的时候,余玉凤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慕容兄弟,你老家在哪里呀?爸妈都降吧?”
慕容文更心头暗吃一惊,以为余玉凤觉了他刚才情绪上的波动,连忙稳了稳心绪,脸上涌起笑容,装作没什么感觉一样,淡然地说:“我家在秦庾县乡下,家里只有父亲和上初二的弟弟。”
余玉凤听了微微点点头,声音软软地说:“真抱歉,我让你想起妈妈了吧?你想念妈妈,是吧?”
慕容文更喉间“咕嘟”
一声咽下一口唾沫,叹了口气,说:“我妈在我十一岁那年的夏天,在山岭上中暑去世了。
那时,我弟弟才四岁。
我们兄弟俩是我父亲一手拉扯大的!
那时,弟弟整天吵着要妈妈,我虽然也想妈妈,但不敢说出口,怕我爸更伤心。”
余玉凤又叹了一口气,说:“你爸爸真伟大!
你有了这种经历,才会这样乖顺听话。
对了,你以后准备怎么过日子呢?你有女朋友了吧?”
慕容文更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在读大学的时候有个女朋友,可她父母嫌我乡下出身,家里又穷,她在毕业后再也扛不住她爸妈的压力,跟我分手了!”
余玉凤听了,轻“哦”
一声,侧脸瞅了慕容文更一眼,嘴角涌起暧昧的笑容,喃喃地说:“那你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呀?一个大男人的!”
慕容文更自然明白余玉凤所说的日子,当然是指性方面的。
可不知怎么了,慕容文更竟然叹了口气,说:“再怎么样的苦法也得过日子呀!
余师傅,你说对吧?”
余玉凤似曾关心地说:“说来也是的,年轻的小女孩性情就是容易变,不象我这等岁数的女人,心里也生不出什么变化来了,最多偷偷食,尝尝腥。
对了,慕容兄弟,你偷过腥吧?”
听余师傅似乎在调侃自己,慕容文更眼眸中突然出现昨晚跟华美媛上床的情景,白皙的脸上顿时红了起来,急忙将脸扭向窗外,装出欣赏窗外风景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嗯”
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