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担心会选中她姐姐,毕竟在世人眼里,大皇子最可能继承大统,就算是侧妃,岂是旁人家的侧室能比的?
“不知道,祖母和我娘都没有开口。”
“那外祖母和大舅母有什么打算?”
“就问了妥不妥当什么的,其他的就没了,我看着她们好像也没什么打算,还得我爹回来问问他吧。”
骆樱对自己爹娘商量事情的模式很是熟悉了,她娘可不敢擅自作主。
这些信息太笼统了,不足以让她分析出全部的事情来,曲潋不觉啃起手指来,皱着眉思索。
“喂,你作甚咬手指?这坏习惯又犯了,小心沁表姐看到要骂你。”
骆樱伸手拍她。
啪的一下,曲潋白玉般的秀气的手背上多了道红色痕迹。
骆樱看罢,讪讪地笑道:“你皮也太脆了吧,拍一下就红了。
疼不疼?”
“挺疼的。”
曲潋老实地说,双目含着雾气,一副可怜相。
骆樱不由得愧疚了,她明明拍得挺轻的,可是曲潋就像水做的一样,用点力都不得。
曲潋从骆樱这里得不到准确的消息,虽然心里挺想知道骆柯的目的的,但也没有太过着急,原因便是曲沁依然老神在在,稳坐钓鱼台,既然她都不急,她急个什么?
而在之后几天,也没见平阳侯府有什么异样,每天她过去给骆老夫人请安时,更没见她老人家和平常有什么不同,日子过得波澜不惊,仿佛那天骆柯那天只是回娘家探望外祖母一般。
曲潋只能叹气。
六月中旬时,骆老夫人突然来了兴致,叫来几个儿媳妇,商议着去城郊的庄子住个几天。
骆家的姑娘们听后,都很心动,想跟着老夫人一起去庄子里玩,骆樱玩性最大,早早地就去磨着骆老夫人了。
最后骆老夫人决定带上骆四老爷夫妻和骆家未出阁的姑娘们、曲家姐妹一起过去。
能去庄子里避暑玩耍,曲潋自然是高兴的,欢欢喜喜地和姐姐一起收拾行李。
谁知还未出发呢,镇国公府打发了人过来。
当曲潋被尚嬷嬷请去嘉善堂时,曲潋还有些懵懂地问道:“是镇国公府的什么人过来?”
“是公主身边伺候的乌嬷嬷。”
曲潋一听,不免有些诧异,怀着疑惑的心情去了嘉善堂。
等到了嘉善堂时,便见到一个年约五旬的妇人坐在骆老夫人身边,她头发已经花白了,身上的气息十分祥和,一双眼睛看人时让人感觉到一种慈爱关切,就像个亲切的邻家老太太一般。
曲潋上前来给乌嬷嬷行礼,她方才听尚嬷嬷的解释,这位乌嬷嬷可是淑宜大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十分得淑宜大长公主倚重,自是不敢托大。
乌嬷嬷哪敢受她的礼,侧着身避开了,然后给她行礼,方笑盈盈地道:“今儿来打扰姑娘了,老奴今儿过来同姑娘说一声,公主请姑娘明天过府一趟。”
曲潋一时间有些愣,懵懵地道:“这样么?”
可是明天不是要和骆老夫人一起去庄子里玩么?她不由得看向骆老夫人。
骆老夫人笑道:“我先前已经和乌嬷嬷说过了,推迟几日再去庄子也不急,公主那儿的事情要紧。”
曲潋点头,对乌嬷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明天就去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