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姝将一杯水递到她的近前温声道:
“还疼吗?喝点水压压惊。”
蓝烟轻轻叹了口气,接过杯子。
放在手里却没有喝。
她道:“音姝,今日多亏了你,不然我估计会被百姓扔臭鸡蛋。”
音姝沉默。
她和蓝烟是一类人,自是懂得蓝烟内心的苦楚。
为奴为娼本就是一种不幸,他们还要在不幸之外还要承受别人的嘲讽和侮辱。
但蓝烟只是叹气,并没有像在大街上那般哭哭唧唧。
音姝掖了掖床上的被角,有些嗔怪的说到:
“你也是,好好待在醉春楼接客不行吗?
非要跟着那老恩客去城郊,
多出来的三两银子又不是落进你的钱袋子。
那么卖力做什么?”
蓝烟苦笑:
“那李员外在城郊有个很大的庄子,家中富庶。
是我房里最近的常客,这两月几乎隔日就来醉春楼。
对我也甚是喜爱。
若不是他有意替我赎身,纳我为妾。
我能上赶着去巴结他?”
见蓝烟脸上总算有了点神气,音姝不禁打趣道:
“就他那山猪一样的肥膘,你也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