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荷退后一步,拉着了罗玉芬的一只手:“走了,玉芬,跟老师走。”
她扯着,罗玉芬才敢松手,那个花格子女人却叫了起来:“不许走,说清楚,你们要去哪里?”
罗玉芬身子抖了一下,但给吴晓荷扯着,没有停步,吴晓荷回头笑了一下:“说了就是去领奖,有一千块钱奖金呢,三天就回来。”
她的笑里,带着了勉强,已经不耐烦了。
“学生写个作文,还有一千块奖金,哪有这样的好事。”
鞋底老女人叫,果然是老而不死谓之贼吗?
“站住,不许走。”
鞋底老女人说这一句,花格子女人更起疑了,厉声叫。
吴晓荷根本不理她,扯了罗玉芬疾走,花格子女人顿时尖叫起来:“来人啊,抢人了。”
一边叫,一边跑下来,就要来扯罗玉芬。
“婶娘。”
罗玉芬哀叫一声。
那是绝望到极点的叫,眼泪滚滚而下。
花格子女人却显然没有半点同情,胖胖的脸上,是一脸恶狠狠的神情:“我说你前几天偷打电话呢,原来是叫人来带你走。”
张五金一直糊涂着,听到这一句,到好象明白了一点,这个罗玉芬不知什么情形下认识了吴晓荷,前几天偷打了电话,所以吴晓荷跑来了。
不管真象到底如何,张五金已经极度讨厌了这个女人,看那女人跑到近前,他突然一跨步,脚一伸。
花格子女人没防备他,就算有防备,张五金即然伸了腿,她就一定要跌一跤。
绊着张五金脚,花格子女人啊呀一声,往前跌出。
张五金还不仅仅是绊她一下,心中厌恶,所以脚是粘着她脚的,花格子女人身子前跌,脚下腾空,张五金粘着她脚往上抬。
本
花格子女人啊的一声,一张胖脸狠狠的摔在地上,虽然地坪是泥巴的,这一下也摔得不轻,抬起头来时,满嘴的血带着半嘴的呢,呜呜啊啊的爬不起来。
“打人了,杀人了啊。”
鞋底老女人愣了一下,随即杀猪一样叫了起来,她还镶了金牙,这一叫,金光耀眼。
随着她的叫声,厢屋里出来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而前面拐角处,也钻出来两个男子。
吴晓荷看一眼张五金:“五金。”
先前那个眼色,张五金是真没明白,但这会叫这一句,他却明白了。
要硬闯呢,长坂坡赵子龙的干活,至于是七进七出还是九浅一深,他自己看着办。
本来看那老女人不顺眼,只是不明白吴晓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太好明着下手,这会儿就不客气了,捡起地下一块干泥巴,反手一甩,正打在老女人门牙上。
老女人叫得正欢呢,一下剧痛,满嘴泥,带上两颗门牙,叫不出来了。
那个花格子女人这时也爬了起来,凶着呢,居然一脸凶悍的要来抓张五金。
张五金好笑,懒得碰这恶婆娘,身子一闪,一脚踢出,正中花格子女人左脚迎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