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宁静岁月中,昀昕越来越贪恋这样一份温情,想尽办法不肯离去。
而宁?1也从未说过什么,似乎对于她而言,有他与否,并无区别。
看着她这样的安宁神色,终于有一日,他忍不住闷吼道:“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特别的感情吗!”
她望了望远方,轻声道:“昀昕,或许你该回去了。”
“为何?你竟然赶我走!”
“我……我只是……”
她顿了顿,终究没有说出那句话。
她只是不想连累他。
她自己的命运,向来只能由她自己承担。
昀昕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恼恨地离开了。
到了傍晚时分,一顶软轿停在了门口。
帘子里的贵公子若隐若现,对她说道:“宁?1,你已经三番五次地拒绝我。
如今我亲自前来接你,你还有何话可说!”
听着不远处的哀求声,她淡淡地说道:“放了他们,我这就跟你走。”
“在你心中,那些愚昧的世人,果然比谁都重要!
可笑的是,正是他们出卖了你的行踪!”
“他们只是苦于强权,我不怪他们。
若是用我的自由,能够换取他们的片刻安宁。
甚至再好一些,或许能够换取你的清醒。
这样,也就足够。”
“宁?1,你知道我看上你的什么吗?正是你这可笑的梦想,吸引着我!
我实在是想不通啊!
家国天下,与你有何干系!
为何你却教唆那些贫穷子弟,一再与皇室为难!
若不是我再三作保,你早就被关进天牢!”
“天道自在人心,我无话可说。”
“嫁给我之后,我有的是方法叫你开口!”
宁?1淡然而立,静静地看着走向她的鹰犬。
他们狰狞地笑着,朝她步步紧逼。
就在这时,一道光影闪过,他们已经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昀昕立在灵兽上,指尖出可怕光芒。
他冷冷地说道:“竟敢动我的女人!”
一挥手,那些人立刻身异处,鲜血喷溅。
而那顶软轿,也蓦地碎开,里面血肉横飞,森森可怖。
至于那些无辜的世人,只因为透露她的行踪,已经全部被他杀死。
此情此境,自然是再明白不过。
宁?1仍然是神色无澜地看着他,看着他眸中妖异的赤焰,恍若那场荒梦。
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一切,脸上满是暴虐的笑意。
墨色长随风扬起,更添几分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