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出究竟是何重病,更查不出是否中毒。
虽然蹊跷至极,但是却毫无由头。
守了师父十天之后,?b湮也渐渐憔悴下去。
庄旷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将她叫了出去,交给她一枚传家玉坠,决定前去寻药。
?b湮将那枚玉坠攥在手心,对他说道:“庄旷哥哥,等你寻药回来,我就嫁给你!”
看着她容颜明媚,他忍不住柔情万千,将她拥在怀中,轻轻吻过她的额头,看了她许久,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他没有想到的是,三年之后,当他历尽千辛万险,终于寻得灵药,回到了南风门,等待他的却是——师父灵堂素缟,师妹怀胎十月!
她一巴掌掴在他的脸上:“为何现在才回来!
为何三年里都杳无音讯!
为何……害的我生不如死……”
他悲痛至极,愕然地问道:“究竟生何事!”
“生何事!
你竟然敢问,生何事!
你说过你爱我,也说过会娶我。
结果……却是你害了我……”
?b湮看着父亲的灵位,痛哭流涕,“三年来……我给你写过很多书信……我对你说……我很害怕……请你早点回来……结果……你果然回来的很‘及时’……父亲死了……我也要嫁给别人了……想必你就是等着这一天吧!”
三年来,庄旷从未收到过任何书信。
他跋山涉水,一心寻找传说中的灵药,全然没有其它心思。
本来想着,寻到灵药之后,两人就再也不用分开。
谁又能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腹中胎儿渐渐成形,她再也顾不得从前固执坚守的礼义廉耻,服丧未满之期,就匆匆穿上了嫁衣。
而她的夫君——竟然就是夜弘!
她当着他的面,跟另外一个男人拜堂成亲,他却没有资格问出一句为何。
事已至此,就算追问答案,又能如何!
走入新房的那一刻,她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庄旷,我恨你入骨!
此生此世,两不相见!”
那一晚,庄旷离开了南风门,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
有些事情,不是想要逃避,就真的能够彻底地不闻不问。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总是会听到南风门的很多消息。
夜弘成为南风门的主人,收了很多弟子,渐渐地声威更胜。
而?b湮,由于难产,不但是孩子,她自己也是体弱多病,一直都必须服药为生。
那些都是道听途说,他不敢问自己,究竟有没有放在心上。
他到底是痴情之人,还是薄幸之徒,那些或许都已经不再重要。
毕竟,他只剩下自己,那些多余的感情,又该与谁共说!
“呵……想必花瑾美人从来都没有听过如此无趣的故事吧……我连自己都感动不了呢……”
庄旷放下金樽,里面的美酒果然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