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世的乔司虽然风光,但是现在站在张小凡面前的,还只是那个在酒厂上班的瓦砖工人,不过现在看他敢出来碰瓷了,应该是已经在社会上混黑了,只不过离乔司变成乔四爷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乔四,长本事了。”
忆起关于乔四的情况,张小凡嘴角微微上翘,眼神冰冷,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冷冽而暴戾,“讹钱居然讹到老子头上来了,我给你钱,你敢要吗?你敢要,但是你有命花吗?”
乔四被叫破名字的时候就愣住了,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是认识自己的,而且听他的口气,竟然比自己还狂,难道也是道上混的?不管是什么来头,但是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的人,身份肯定不低,看来今晚的事都不好办了。
乔四能有后世那番黑白纵横,无法无天,自然不是那种只懂喊打喊杀的人,实际他有着精明的头脑,只不过因为这时代的大环境和社会风气还未变质,所以暂时恶绩不显,见张小凡态度狂妄,口气嚣张,乔四能屈能伸地选择了先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再行决定如何处理这摊子事。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怯意,但是嘴巴上却不能服软,这个时候如果怂了,以后就别想混了。
乔四眼神闪烁,强撑道:“你是谁?”
张小凡瞥了他一眼,冷声笑道:“我是谁?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爸是张琪,你搞事搞到老子头上来了,信不信我让我爸弄死你。”
后世的时候,张小凡和众多网友一样,都出过“恨爹不成刚,怨爸不双江”
的感叹,没想到自己真的有那么一天,虽然他不是官二代,红二代,但是现在勉强算个富二代,可是那种感觉不得不说,实在很不错,这也就难怪为什么很多人出事之后,都会来那么一句“我爸是某某某”
,在这个没有微博的年代,这句话并不会坑爹。
张琪刚下海那会儿,什么都不懂,刚接活的时候,工地上老是丢材料,附近的混子趁着晚上就把工地上的钢筋什么的偷去卖钱,又一次被巡夜的张琪碰见,侦察兵出身的张琪二话不说,抄起家伙就开打,七八个个混混全部进了医院,出院后在家躺了大半年,虽然惊动了警察,但是因为家属选择了赔钱私了,所以大事被化小,但是这事儿还是传了出去。
张琪不是怕事的人,干脆把自己的一个远方亲戚安排到工地,让他管现场。
陈铸是张琪的远房侄子,从小就不是什么好鸟,不爱学习,打架旷课,好勇斗狠,后来被家里人扔进了武校,三年后毕业,学了一生搏击的本事,被安排在学校里当体育老师,可是这小子倒好,竟然又一次喝醉酒了非礼女学生,结果被学校给开了。
当体育老师他是不行,但是说到打人,就算是几个拿刀的小伙子,也近不了他的身。
丢了这么大的人,家里也不管他了,他就干脆什么也不干,整日游手好闲,纠结了几个不学无术的混子,现在在道上混得风生水起,可比没家的乔四风光多了。
亲戚家一听张琪愿意给他一口饭吃,家里的老祖宗用扫帚把陈铸给打了过来,还说让他听张叔的话,否则打断他的腿。
张琪看出陈铸不是安分的人,也不让他管具体的活儿,直接让他负责保安这一块儿,在这个施工都不用带安全帽的年代,说穿了就是看谁不老实就收拾谁,把人收拾服帖了,张琪的工地自然安生了。
后来因为承揽新小区拆迁工程与参与拆迁的另外两个拆迁队生纠纷。
他们在工地大打出手,陈铸打伤一人,后又用啤酒瓶打昏另一人。
陈铸还气焰嚣张地宣称:“这儿的活不准你们干,都滚。”
迫使另外两个拆迁队退出了这一拆迁工程。
不管是黑吃黑、还是争霸逞强,没有陈铸出头,精彩程度就要打折,张小凡清楚地记得,每次恶斗都是陈铸砍出第一刀,冲在最前面。
他是纯粹的职业杀手,动作麻利,刀刀致命。
他紧绷的嘴角,冷睃的目光很配他“第一杀手”
的名号。
最让陈铸大振声名的是陈铸与小飞的那场恶斗,小飞原名叫陈建滨,是与杨馒头齐名的黑道人物,靠上百次的冲杀打斗在道上混出了名堂。
有一年在青年宫,陈铸与小飞两伙人在此遭遇,因为买门票的小事结下宿怨。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互相捉对方的人打,双方都有死有伤。
最终的火并在陈铸与小飞之间展开,火药枪和刀等等武器都派上了用场。
在激战中,陈铸用猎枪将小飞的右腿踝部击成粉碎性骨折,他又用刀片将小飞的左脚跟腱割断。
小飞双脚被废掉,从此成了残废,陈铸心黑手狠,名声自然就大,甚至盖过了张琪,可惜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前世张琪生意失败,没有经济头脑,只懂好勇斗狠的陈铸没了挥霍的资本,后来虽然没被对手搞死,但是却被公安给抓了,人们对陈铸的评价是长得“不讨厌”
,中等身材,一张四方脸,一双浓眉,一点也不张狂,而那个属于“第一杀手”
的时代随着终审判决书上二十年的判决结束了。
张小凡表现地这么淡定,那是因为他底气足,知道只要报出张琪的名字,这些混子就会服软,因为他们惹不起陈铸,如果陈铸是道上的大哥的话,那么张琪就是大哥的大哥。
果然听到张小凡自报家门,乔四就霜打茄子般痿了,知道今天招子没放亮,看走了眼,这些道上混的,不怕警察公安,被抓的话顶多进去治安拘留十五天,放出来又是一条好汉,但是惹上道上混的,弄不好的话,很可能就只有十八年后才是一条好汉了。
就算能运气好活着,但是断手断脚当残废的滋味可不好受,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那个“撞断腿”
的现在腿也不断了,连滚带爬从地上站起来,吓的脸都青了,脚不停地打颤,那模样就像个被一群大汉给轮了一圈的小媳妇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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