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天一整天都在给她上课。
“叫你进来就进来,废话真多。”
耐性不足,也怕陆鹤行误会她对他太好,棠宁冷嘁一声。
还没说进不进去,陆鹤行的目光自然下移,落在她白皙莹润的小脚上。
浓眉明显地浮现褶皱,他起身进卧室给她拿鞋。
把鞋放在她脚下,他才耐心地劝道:“地板很凉,没有地热,你再不记得穿鞋,身体会受凉,下次很容易痛……”
他及时打住,没有再说下去。
但棠宁灵敏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先穿上鞋,横眉逼问:“你怎么知道我有痛经的毛病?”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啊!
被逮到话茬,陆鹤行却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捡起茶几上的书本,转身就想回卧室。
茶几太矮了,他这两天趴在上面写字,腰疼腿也经常麻,非常难熬。
见他逃避要走,棠宁展开手臂拦下他。
“说啊,你是不是经常在班里偷看我?”
她势必要知道这个答案。
闻言,陆鹤行垂眼看她,不知不觉,嘴角轻轻勾起:“这位同学,我只是看过你的请假条。”
每个月都有一天,棠宁捂着小腹死气沉沉地趴在桌子上。
他对时间很敏感,久而久之,很难猜不到她是痛经。
但他没有说实话,找了一个有可信度的答案回复她。
果然,听到他的回答,棠宁乖顺下来。
看在他是关心她着凉的份上,她没再追究,快他一步回到卧室。
她自己挪来那个在她眼中有些简陋的凳子,坐在书桌一旁,翻开自己的错题本。
上面只有一页有字,是之前被他惩罚她写得混乱扭曲的错题。
抬手撕下来,她把废纸揉皱丢进垃圾桶。
左手压着陆鹤行给她批改过的卷子,她伏案认真地抄起错题。
棠宁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竟然主动的、心甘情愿的挑灯夜读,想争一口气。
陆鹤行进来就见她在认真写字,眸色难掩震惊。
“你坐那把椅子。”
看了两眼,他轻声开口。
棠宁没抬头,嗓音故作冷漠:“非上课时间,请你管好自己,少管我。”
尽管还是不太听话,但好在她愿意学习了,陆鹤行至今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