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常在外面露营,出门的时候没带的小锅之类的东西在路上也陆陆续续的买了,现在大树走在路上背后背的都是些吊锅铁钩子大勺子碗筷之类的。
向南偷偷庆幸过当初带了大树,要不然现在背这些的肯定就是他了,那他还怎么跟自家阿悦去耍帅啊,虽然每次最帅的还是阿悦就对了。
第二天早上向南早早的就起了床去看不远处灌木丛枝桠上挂着的蜂窝,小心翼翼的掀开外衫发现里面没有大蜜蜂的动静,这才拎着蜂窝又回了棚子那边。
让大树架锅烧的开水也开了,向南用一个碗舀了碗开水晾得温热了,这才扯开外衫掰开蜂窝,从里面取了一块黑乎乎的窝块扔进一个碗里。
“阿悦,快来喝一碗,早上喝这个正好合适。”
赵悦从不远处的小溪那边洗漱了回来,端着碗喝了一口,甜滋滋的也不腻人,挺舒服的。
向南给大树和自己也泡了一碗,就着烘烤得表面金黄的馒头吃,就算是一顿早饭了。
向南坐在篝火旁一边等着大树考馒头,一边掏着蜂窝。
蜂窝里肯定是不可能存在液体状蜂蜜,只有一块一块的,向南也不准备多处理啥,就掏了含蜜量最丰富的块状放进一个罐子里。
里面有一些蜂卵,这个东西用油炸一下的话也是美味。
向南单独用一个碗装好准备中午再炸来吃,结果一边的赵悦看了两眼,突然颜色一边起身到一边扶着树干直呕,刚才喝下的那点蜂蜜水都呕干净了也止不住,一直胃部抽搐着想要往外倒东西。
这可吓了向南一大跳,连忙将蜂窝往地上一扔就跟着赵悦走了过去,伸手想拍赵悦的背,结果赵悦扭头一看见向南抬起的右手是刚才掏了蜂窝的那只手,顿时避开又是弯腰一阵猛吐,到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向南也发现了问题,回身招呼大树用水囊里的水给自己冲洗干净了手,胡乱在身上擦干了手上的水,这才转身搂住赵悦,“这是怎么了?”
之前赵悦也不是没吃过蜂卵,之前遇见那家养蜂人的时候赵悦还说炸蜂卵好吃呢,怎么不过才十来天就看见都受不了了?
“不知道,我看见就觉得……呕,不行,想想就受不了,呕……”
估计是说话的时候想到了蜂卵,赵悦又是一阵猛烈的反应。
向南急得直拍赵悦的背,扭头又让大树倒碗温开水过来,“是不是昨晚凉到了肚子?”
赵悦没空回答,只能摇头,也不知道这是说不是还是不知道。
向南也没心思去猜,只能让大树收拾东西,自己喂赵悦喝了点水,看赵悦吐得浑身没力,想想还是得去找个大夫看看,于是让大树带上行李,自己反着背了赵悦的大弓,箭筒叫大树拿了,自己再背上赵悦赶路。
果然先前没想周到,只想着在野外赵悦能更放松,倒是没想到万一有人生个病什么的可怎么办。
而且他们也没有带马车牛车之类的代步工具。
这里离附近的县城有一段距离,向南拿出先前按照当地人口述胡乱画出来的简单地图看了看,发现如果他背着赵悦走,大概今天傍晚才能到。
这时候也只能期望路上能遇见村庄之类的,哪些地方可能没有大夫,可至少能寻个人家借宿一晚,或是借了马车牛车去找大夫。
赵悦这一吐似乎是开启了身体里的某项机关,整个人一下子就蔫了下来,吃什么都吐,便是向南特意在中午去寻了野菜给她熬了全素的野菜粥,赵悦也半点吃不下,只说看见白悠悠黏糊糊的粥就忍不住从心里冒出一股子恶心劲儿。
向南都要急哭了,半点不敢再继续休息了,背着赵悦脚下一刻不停歇的往前走,走到后来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在朝哪个方向走了。
大树很是担忧,背着三个人的行李也丝毫不觉得累,时不时担忧的看一眼走在前面的公子,夫人往日里多威风啊,结果被蜂卵就吓得浑身呕吐不止吃不下东西,现在还时不时昏昏沉沉的在公子背上睡过去。
公子也时不时的红了眼眶,累得脸都惨白了也咬牙继续背着往前走。
也不知道时不时因为不停歇的一直往前走,半下午的时候三人终于顺着小路往官道走的中途遇见了一个小村子。
村口有扛着苞米杆回来的村民看见这三个人也是吓了一跳,毕竟这三个人除了一个小孩儿看着还好些,另外两个人就有些惨了。
背着一个人的那男子,眼睛都哭红了,脸色更是苍白里泛着青,嘴唇都乌了,看着就好像被人碰一下就能倒到地上。
至于被背着的那个,垂着脑袋闭着眼睛一脸虚弱的无力耷拉着,听见有人说话也没睁开眼,那肯定不是睡着了,反而是昏迷了才是。
“嗨呀你们这是打哪儿来的?”
扛着长扁担挑着两捆苞米杆子的大汉犹豫了一下,走上前主动开口询问。
听见有陌生人的声音,向南抬眼一看,哑着嗓子话都没说完就要哽咽了,“大哥,你们村子可有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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