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颉感受到手被他从后面握住,不是刚刚抓她手腕那铁枷锁一样的感觉,可她依然挣脱不开,她听见他说,“让我帮你补习,好不好?”
年级第一帮年级第二补习,在高三生一点都不悠闲的五一小长假里,顾星颉坐在陆颃之的书桌前,看那散漫摊开的一摞摞卷子,有些心情微妙。
她熟悉这间卧室的每一寸装潢,就在前几天她还张开腿对着那面墙高的玻璃鱼缸潮吹,那张床上面的床单很多次地被她淫水打湿又洗净,窗帘有她承受陆颃之从后面撞击时深深的指痕,甚至面前这张书桌,陆颃之无数次地把她抱到上面,当着马尔克斯和昆德拉的名字操她。
以至于她如今衣衫完整地身处这里,面对这些试卷时,都感到淡淡的羞耻。
陆颃之端着新榨好的果汁进来,就看见顾星颉脸色深沉,他以为她是又在解题步骤上卡了壳,殊不知她脑海里不断闪映播放他们的那些做爱场景。
“有什么问题吗?”
他俯下身去看卷子上的笔迹,凌乱得不像顾星颉往常的作风,他马上为她指出症结所在,“你忘记讨论a=0时的恒成立问题了。”
“噢、哦。”
居然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顾星颉都快有些无地自容,她强硬把那些艳情画面驱逐出去,重新开始推演那道题。
其实陆颃之也很难捱。
他克制着自己不把目光黏在顾星颉那件宽松的T恤上,就最不起眼的棉质T恤,松松垮垮的像男款,不是露出大片皮肤的吊带裙,可后背面料突出来的一列脊椎骨的痕迹,告诉他这具的身体是这样脆弱,对他来说充满奇妙的性吸引力,弄脏,弄湿,弄得她只知道不断潮吹,变成脏兮兮的性玩具,这一切让他口干舌燥。
他很快地喝完一杯鲜榨果汁,可还是好渴。
他就知道只要顾星颉在他面前,穿什么衣服都像没穿衣服。
窥探到她在拖鞋里蜷缩起来的脚趾,一颗颗像雪豆一样冷白可爱,沁出微微的冰冷,与隐晦的色情。
她从来没有青春期男女身上饱满的健康感,就是冷而青白,站在太强烈的阳光下都让人害怕会幻散——至少陆颃之这样关切地担忧着。
如果用她这样的脚趾去蹭自己的阴茎——
陆颃之赶紧猛咬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不再进行这些下流的性幻想,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手心密密的全是汗。
顾星颉终于停笔,把试卷推到陆颃之眼前,“你看看,”
顿一顿,睨向他奇怪的脸色,“我试着用了用你常用的那个办法。”
陆颃之看到数学题,脑子就像扫描仪一样自然地开始复杂的计算和讨论,只有数学能让他冷静,只有顾星颉的高考能让他冷静。
他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舌面依然刺痛得很,“用得很巧妙呢,星颉好棒。”
他就知道顾星颉只是缺办法,她的脑子一定不比他差。
顾星颉心里有点小小的成就感,陆颃之说帮她补习,她总担心会发生些什么,于是常常精神高度绷紧——可陆颃之真的是只帮她补习,教完解题方法后就去做吃的或者喂鱼,不再在她旁边有任何逾越的行为。
“谢谢你,”
她对他投以鲜少的笑容,起身往外走,“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妈晚上回家。”
陆颃之注视着她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着的双腿迈动,好细好直,勾出好看的臀线腰线,它们曾经被他盘在腰上,架在肩上,掰开在手里,高潮时绞紧了缠住他的后背。
他感受到自己腿间沉伏着的东西,一瞬就挺立起来。
“星颉。”
他喑哑地叫了一声,顾星颉脚步顿时僵住,她甚至能听到他在后面粗重的呼吸,她该清楚,她最清楚,这是陆颃之情欲爆发时候的声音。
她的腿都微微打着颤。
她机械地转过身去,似乎已经承受好将发生的一切,是的,是了,这间屋子是他们的性爱天地,在这里就该做爱,就像她刚坐下时脑子里的绮念淫思,让她不能控制地变湿。
她看见陆颃之没有起身,他的手自始不自然地放在腿间,依旧在和煦地笑,眼神却偏偏晦暗。
陆颃之说,“快回去吧,记得替我向阿姨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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