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琬嘴上咬着龙霄,一只眼睛却能转动着见到前面,看到这一对老年夫fu的动作神态,便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与这个朱军是小两口在闹别扭,心中气得直yu喷出血浆来,便松开了嘴,背靠墙壁而站,冷着脸不再理他。
两人拉拉扯扯走出了小区,柳琬见龙霄在招出租车,也不知他将自己往那里带,生怕身份暴露,不得不开口道:“喂,你别往闹市走,我这人特别喜欢清静,去远一点儿的地方才行。”
其实龙霄的想法和她完全一样,也不愿意张老板的人现自己,但嘴中却道:“你喜欢清静,奇怪了,在迪吧见你跳舞的时候,头摇得脖骨都要断啦,没感觉你有这种爱好啊。”
柳琬道:“跳舞是跳舞,出去玩是出去玩,这两者不一样,喂,说句话,答不答应。”
龙霄道:“哎呀,我本来是想让你陪我到市区里的一家商场瞧一件衣服,你不知道,那衣服好好看啊,我穿在身上,真是帅死了酷毙了,上次型号差了一码,现在应该到货啦。”
柳琬闻见,不由翻了翻白眼骂了句:“恶心。”
内心中却是一阵焦急,实不知如何是好。
龙霄眼睛一眨,拉长了声音道:“不过么……”
柳琬一听,事情还有转机,忙道:“不过什么?”
龙霄道:“不过今天不去也行,但我需要一点儿安慰与补偿。”
柳琬也不傻,听他这话便知又有什么不合理要求,但顺利完成任务要紧,只好作出部分牺牲了,道:“好,你说,要什么安慰与补偿,哪,不要太过份啊。”
龙霄道:“咱们这么出去,你一直喂喂的太难听啦,还有要有个尊称吧。”
柳琬一口道:“好,我就叫你朱哥。”
龙霄连忙摇着头道:“不行,不行,你嘴里叫我朱哥,心里说不定就要换成猪八戒的猪,猪哥猪哥的骂我一通,我可是小学读毕了业的,这个帐我会算。”
柳琬不料此人这般贼精,居然识破了自己的打算,鼻子里一哼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吧,你想我怎么称呼。”
龙霄立即道:“错,我是真小人,你是伪君子,算起来我还比你高尚那么一丁点儿,既然你叫我说,我就不客气了,这样吧,你就叫我老公好了。”
柳琬听他居然如此厚颜无耻,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顿时就圆瞪起来,龙霄忙道:“好啊,不叫老公也行,亲爱的、打令,随便你叫一个,喂,别说我欺负你啊,足足给了三条路让你选择,我真是太伟大,太民主了。”
柳琬左手仍然在他臂膀里夹着,右手的拳头握着紧紧,好想好想在他自我陶醉的脸上揍上一拳,幸亏她受过专业训练,最后终于冷静下来,想到亲爱的、打令这两个名词太过rou麻,忍着气,压低着声音道:“好,我就叫你老公,满意了吧。”
龙霄一付委屈状,摇着头道:“不满意,叫老公哪有你叫得这么苦大仇深的,象我挖了你家祖坟一样,不好,不好,让我无法进入角色。”
柳琬只觉越来越和他说不清了,心一横,干脆就顺着他的意思,忽然脸上做了个很卡通的动作,尖着嗓,拉长声音道:“老公。”
龙霄见差不多了,便点了点头道:“虽然有点象唐老鸭他妈,不过也算有进步了,好,老公疼你,就照你的意思办。”
说着就招了一辆出租车与柳琬钻了上去,刚一坐好,他就道:“师傅,随便带我们去一个清静点风景好点的地方。”
那司机在反光镜中见到龙霄与柳琬的穿着打扮甚是前卫,倒没想到两人还有这般的闲情雅志,略思索了一下便道:“就去北山公园吧,那里还不错。”
龙霄没去过北山公园,不过也无所谓,道:“好,就去那里。”
那司机答应一声,已启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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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风云初起〗第三十九章
北山公园是在城郊,离省城约有十多公里路,那司机载着这两个冤大头在城里东拐西转,竟用了一个多钟头才到达目的地,一看计价器,已是二百多元。
下了车已是中午,两人随便在公园门口吃了顿快餐,买好门票,走了进去。
一进门,却见这北山公园是依山而建,树荫浓密,亭榭隐现,绿油油的草地如同鹅毛绒似的,山风微拂,送来一阵阵清新的泥土气息,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这时龙霄已松开了柳琬的手,只见她站在草地上,紧紧的闭着眼眸,伸开了双臂,胸口起伏着,在呼吸这都市里难得的新鲜气息。
龙霄默默的瞧着柳琬,见她虽然一脸的艳妆,但仍然遮掩不住其本质中那种天然的清纯,这是一朵稚嫩的还在成熟中的警花,现在却在承担着一项极具危险的任务,自己真该好好的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
柳琬是本地人,但从学校分到单位没多久,这北山公园也有好多年没来了,而且这些日子故意的改变自己,心中真的是好压抑好疲倦,面对这满山的香草高树,心情不由大是舒缓,也不去理会龙霄,自顾自的在小道上走着,没一会儿,觉得高跟鞋实在太碍事,便脱下来提在手里,脚下就更加轻快了。
龙霄见她很是开心,也不去打扰,只是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心中却在暗忖:“我要想帮柳琬破获这个案件,还是应该和她先勾通一下好些,瞧瞧有什么地方能够配合。”
想到这里,见已不知不觉的到了山腰,便道:“喂,老婆,我走得有点累了,咱们还是歇歇罢。”
柳琬此时已达到目的,立刻对先前答应的事反悔起来道:“呸,谁是你老婆,姓猪的,随便乱叫,小心烂舌头。”
龙霄心中有事,见她抵赖,也不想计较了,说道:“好好,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没意见,不过我真的走不动了。”
柳琬本来以为他又要与自己不依不饶的乱说一通,却听他语气和缓,似乎忽然变了xg子,又想到大姐的吩咐,真要将他惹生气了,回去后告上自己一个恶状,要是被大姐叫人上几耳光甚至痛扁一顿什么的,日后即使能将这些人抓住,但这番耻辱却再也找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