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渣男,余松花也太惨了,方度和方母都被他接进京中了,你打算怎么办?”
姬琦玉把信给于棠看完以后,才接过去自己看,看着看着便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余松花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方度,要是方度在方知恩身边过得好也就罢了。”
要是过得不好言下之意姬琦玉也明白。
她点点头,捡起信纸盯着信中某处,面上泛起了犹豫之色。
“怎么了?”
于棠问道。
“这吏部尚书千金,我几年前曾在一些花会宴会上见过几面,是个有些过分天真烂漫的女子。”
“只是两年前,不知从哪传出她与一寒门书生私奔的消息,自此以后便一直被吏部尚书拘在府里没再出来过。”
“我有分寸的。”
于棠知道姬琦玉是担心,她因为方知恩迁怒其他人。
“嗯,大概再过半个月,我们就回京。”
姬琦玉在梧州待得也差不多了,皇帝思女心切也来了书信让她早日回去。
“唉。”
她叹了一口气“在京中实在太不自由。”
“除了父皇,母妃和几位姑姑婶婶,人人都在劝我挑个勋贵人家嫁了。”
“每次她们遇上我,面上总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仿佛在她们眼里我就是个不懂事、长不大的孩子。”
“想按着自己的想法来生活,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于棠劝慰道。
“如果可以一直当个孩子多好,无忧无虑的。”
姬琦玉回想起她及笄前的十四年,那时候才叫恣意潇洒。
明明她现在也才十七岁,在现代也还是上高中的年纪,在古代却已经是被逼婚的阶段了。
再过两年,可能还会成为被人耻笑的大龄未嫁女。
“大部分的人并不想长大,只是没办法继续当一个小孩子。”
于棠对着姬琦玉嘻嘻一笑“忘记在哪部电视剧里看到过这句话。”
“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吧,只要你活在这个世上,烦恼就无穷无尽。”
“唉,真要说来,人生最大的苦难还没轮到我们头上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岔开了话题。
半月后整装待,一行人踏上了返京的路。
于棠和姬琦玉坐在同一辆马车上,马车富丽堂皇自然不用多说。
行驶平稳,座位上垫了厚厚的褥子,铺着凉丝丝的缎子。
旁边还有丫鬟打着扇子扇风,随侍茶水点心。
于棠还不太习惯有人跪坐在旁边服侍的样子,挪着屁股,坐到了靠近马车门帘的地方。
姬琦玉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也只是回以一个微笑没有多说什么。
马车再舒服活动空间也不大,坐的久了,到京城的时候,于棠两条腿都是酥软的。
“要随我去见父皇母妃吗?”
于棠想想这封建社会,森严的阶级意识和严苛的礼仪规矩,摇了摇头。
“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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