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斤肉!
全部瘦,留肥我就走!”
“好咧!
三斤肉,全部瘦!”
屠夫麻利地cao起刀子,刮下一条脊背肉,那牛皮纸裹好以后放在案板上,退到铺子最里面的地方,一脸憨笑地看着二娘撅着小嘴巴过来提走。
“钱回头给!”
“不急不急,下次再来!”
屠夫总会注视着娇小玲珑的二娘,扭着两瓣儿让人心慌的屁股,渐渐地消失在街角的转弯处。
屠夫的眼睛里,明明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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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二娘再次光顾屠夫的肉铺时,她第一次注意到这个莽汉的眼睛里有种异样的东西,她也第一次注意到屠夫的刀法是那么的娴熟,动作是那么的麻利;而且,她也同样注意到了屠夫两条大腿一样粗的胳膊上净是紧绷绷的肌肉疙瘩,那半露在外的胸脯,就像巫镇西面的石头城墙,厚实得让人无法描述。
“……你……给我来两斤肉。”
“好咧!
两斤肉,全部瘦!”
屠夫的声音里不自觉地流出了幸福的调子。
“那个……有肥的也行啊。”
二娘难为情地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五大三粗的莽汉。
叫他“屠夫”
吧,不好听;不叫他“屠夫”
吧,又不知道人家的名姓。
二娘的脸红了。
屠夫哈哈地笑了笑,一声不吭地给二娘割了一条子半点儿肥肉都不沾的瘦肉。
当屠夫将包好的肉条子放在案板上,退到肉铺最里面的时候,二娘突然之间就哭了。
二娘明白屠夫为什么要退到里面,为什么不是将肉条子直接交到她手上。
她曾数次买肉,而她无一例外地表现出了讨厌和屠夫接近的神情。
屠夫当然不是傻子,看得出来二娘的心思。
他将肉放在案板上,自己尽量退的远远的,免得自己身上不好闻的味道熏到了这个如花似玉的好姑娘。
“你……咋叫你?”
二娘定定的站在肉铺前,流着泪问他。
屠夫看到二娘在哭,他心里紧张的很。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叫……叫我屠夫……都都都……大家都,叫我屠夫。”
“屠夫!
你以后别退那么远!
我身上没怪味!”
“唔……这个这个……不是,咋?”
屠夫瞪大眼睛,一头雾水的望着二娘。
“咋啥咋!
每次你躲那么远,是不是嫌我二娘身上有臭味呢?不愿意靠近我呢?”
“不不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