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好的放在一旁,叶芽便从里面那果子,用菜刀在果子中间绕着划一圈,划完摆到春杏跟前,春杏则帮忙用筷子把籽儿挑出去,最后将两半果子放进铁盆里。
薛树觉得很有趣,在虎子身边坐下,跟他一起忙活,忙完了,就看着叶芽和春杏,两人的手白皙纤细,捏着红果子弄来弄去的,怎么看都好看,特别是媳fu,长长的眼睫低垂,就像她绣东西时一样认真,安静又美丽。
用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总算把一盆果子挖好了。
洗干净后,叶芽把擀面杖洗了洗,握住一边开始碾压盆里的果子。
薛树和虎子看了一会儿,都觉得很好玩,抢着要帮她。
把这么多果子碾成细细的碎末也是份力气活,叶芽巴不得薛树帮忙的,笑着叮嘱他一定要捣地碎碎的,便拉着春杏去屋里坐。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薛树的抱怨声。
“别管他!”
叶芽偷笑,照旧和春杏坐在炕头,三扇窗户开着,阻隔了带着寒意的秋风,却挡不住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说不出来的惬意。
薛树没捣完,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春杏姐弟约好饭后再过来看叶芽做山楂糕,然后不顾叶芽的挽留,手拉着手走了。
“媳fu,这样子成吗?”
薛树不知道第几次乞求似的问道。
叶芽瞥了盆子一眼,摇摇头,却在薛树耷拉下脑袋后笑道:“好了,逗你的,先放着吧,咱们做饭了。”
“啊?媳fu真坏!”
知道被骗了,薛树假装气呼呼地跳了起来,三两步就来到叶芽身边,搂着人亲嘴儿,他喜欢媳fu对他坏,那样他就可以欺负她了。
叶芽慌忙反手将门关上,等他亲够松开她了,才喘着气让他去抱柴禾。
家里只有两个人,她简单地搅了细细的面疙瘩,做汤时打一个鸡蛋弄成鸡蛋花。
坐在炕头吃饭时,看着空着的两边桌子,叶芽心里一酸,都已经十来天没见到薛松和薛柏了,她真的挺想他们的。
有时候,天天见面时不觉得如何,可一旦分开了,才知道他们已经成了生活里的一部分,他们不在,她很不习惯,想薛柏桌上的小故事,想薛松的每个眼神每个转身,想他的那些温柔情话和霸道无赖,甚至,和薛树做那事后,困倦yu睡之际,她会突然忆起薛松在她身上的喘息和索求。
他说会常常回来看看他们的,他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刚刷完锅,春杏他们就来了。
人多就热闹,叶芽心里的思念慢慢沉了下去,先备好红薯粉加凉水调匀,接着将打碎的山里红放到铁锅里,小火慢慢的炒出水分,随后看火候依次放入糖霜和红薯粉水,很快,灶房里便漾起了诱人的酸甜果香。
待锅里的山里红熬成酱,叶芽将其舀出放进洗干净的铁盆里,然后在薛树三人好奇又渴望的眼神下放入橱柜,笑道:“现在天冷,在里面搁一个多时辰,差不多就好了。”
“啊,还要那么久啊?”
虎子挤到橱柜前,巴巴地望着里面。
可是,等他睡醒一觉,兴奋地看着叶芽从一整盆凝结的山楂糕上给他切下一片,然后一口塞入口中却被酸倒了牙时,他的眼泪差点出来了:“好酸,牙难受。”
叶芽错愕,难道没做好?
春杏接过虎子只咬了一小口的山楂糕,掐掉那一排牙印,试探着吃了一口,随即幸灾乐祸地笑道:“二嫂别理他,他是前半晌酸倒了牙,晌午吃饼时也喊难受。
我觉得挺好吃的,没有果子那么酸,也不是甜的腻人,酸酸甜甜正好。”
说着,从下面掐了一段递给薛树:“二哥你尝尝?”
薛树直接张开嘴,春杏便笑着把山楂糕送了进去,她这个二哥呀,跟虎子一样,都是小孩子脾气。
叶芽自已也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行,正好薛树吃完了,也连声喊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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