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产省航空局武器科长永山雄吉的被害是有背景的。
因为事情牵涉到前参议院主席远泽要一。
受着这个远泽的指令,某个组织正在大肆活动。
这个组织正在为掩护杀害永山雄吉的凶手竭尽全力,凶手一落网就得追到远泽要一身上,所以远泽才这样疯似地跳出来捣乱。
远泽为什么非要杀害永山?
安高盯住了这团黑雾。
他已经下决心驱散这团黑雾把远泽送上法庭。
反正远泽迟早也会对警察厅施加压力把安高断送的。
安高面临着的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斗。
安高的对手还不止远泽一人,而是以远泽为的一个政治集团,而且很可能是极上层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说他的对手就是国家权力本身。
尽管对手很可能是个决非一介小小的警视正所能与之对抗的庞然大物,但安高仍决定拼死一搏。
要斗就必须稳扎稳打,安高一点也不焦躁,脚踏大地一步一步前进着。
至今掌握的线索是远泽要一,那个受远泽指挥的组织,以及属于该组织的两名凶手和三具尸体,仅此而已。
调查一下那三具尸体的身份,可以知道他们所属的组织。
只要知道那个组织的名称,到时侯安高自有妙着。
总之,目前最重要的是保护北守礼子,安高下了结论。
那个组织受命捕杀格罗,已经派出大量野狗捕捉员。
如果把北守礼子弄到手,说不定可以用她作诱杀格罗的钓饵。
那个组织继续追杀格罗,礼子的危险是充分存在的。
若是让格罗死在敌手,就是对安高来说也是一个惨重的损失。
认识那两名凶手的只有格罗。
安高用肩膀架着礼子出了小屋。
一轮寒月像冻住了似地嵌在夜空中。
北守礼子被安高用右手支腰搀着渡过了池沼地带。
安高的形象在她心里虽然是刚才余晖未尽时瞥见的—个模糊的轮廓,但她已现他是个相当沉着的人,说他只是—个老年警察却又有些异乎常人的感觉。
他的谈吐也比一般警察温和,而且还有—种泰山崩于前面色不变的气度。
走着走着,礼子忽然想起了慈父这个词。
北守礼子在少女时代就失去了父亲。
父亲死于交通事故。
她觉得安高搂着她的腰部的温暖的大手,正在替她消除被三名暴徒奸污的屈辱。
格罗经过八甲田山山麓已是凌晨五点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