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
询问该如何处置这个敢刺杀他们主子的大胆女子。
“都滚出去,当爷的话放屁吗?”
“可是……”
银宝犹豫。
“滚。”
凤移花语气淡淡,却让所有人都慑服,打千作揖迅退了出去。
虞美人泪流满面,已吓的浑身抖,她不知道身后这个胸膛灼热的男人将会怎样处置她。
会有十大酷刑吗?
刚才是她冲动了,后悔也晚了,她只咬着唇,等待死亡的来临。
明明已经想好了不是吗?
为什么还是在他那样的对待下,忍耐不住,孤注一掷。
“这会儿哑巴了?嗯?呦,哭了。”
凤移花点了点她脸上的泪珠,放在嘴里尝了尝,“还是咸涩的,没什么不同。”
“要杀要剐随你便!”
一口气憋在心里,虞美人脱口而出。
凤移花低笑出声,猛的将虞美人转过身来,“敢在我面前火的女人下场都不大好,而你,且让我扒了你的皮,割了你的rou,剔除骨头,我要看看剩下的究竟还剩下个什么妖什么鬼!
爷便是那法海,便是那燕赤霞,便是那降妖除魔的佛!”
虞美人脸白如雪,惨然大叫:“不要——”
“由不得你!
小乖乖,咱们走!”
凤移花笑靥灿烂,抱起她便往卧房走去。
等虞美人再醒来时便觉一切都不同了。
在她初来乍到的那三个月,每到夜晚她的房里冷的冰窟一般,更没有烛火,可现在不同了。
宫灯高挂,流苏垂玉,便是她的绣床两侧也有两盏落地白灯,整个屋子亮堂堂喜庆庆,对面的桌子上兽炉里飘着袅袅青烟,檀香味浅,清雅宜人,最要命的是,她缩在被子里竟然捂出了一身汗。
虞美人苦笑,她这是真正体会了一遭什么是男尊女卑吧。
那个大爷好的时候让人想亲近,芝兰玉树的很是俊美,让人有怦然心动的错觉,坏的时候就让人害怕,他的话真真假假,让她感觉不一定什么时候她就会被拖出去砍了做花肥,使得在面对他时,她总是神经高度紧张,提心吊胆。
在她这个身份,没有男人的宠爱,她连个奴仆都比不上,这一旦得了男人的宠爱,她便什么都有了。
悲哀吗?虞美人躺在床上想了许久。
想想那些做妾的,做奴婢的,做妓子的女人吧,索xg悲哀的不止她一个。
似乎也不是哪一个男人的罪孽,而是这样一个社会整体的原因。
封建社会呀,男人是天,女人就是天覆盖下的一群玩物,怕只有正室夫人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吧。
往牛角尖里钻,她是被压迫的现代女人,她是受过现代教育的,她怎么能忍受被男人如此对待,她应该反抗,应该逃跑,应该像一个勇士那样慷慨赴死,可实际上呢,在温饱和死亡面前,她轻易的屈服了。
她唾弃讨饶时候的自己,羞愧于自己的贪生怕死,然而,在种种自我厌弃之后潜藏的是她对生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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