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远顺着张兴的目光,看到了正在一旁无聊地玩转茶杯的张飞,他说道:“他不是一直梦想成为封狼居胥的大将军吗,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个‘弱不禁风’的儒生呢?”
“先生过谦了。”
张兴恭敬地回答,“学堂里谁不知道,先生不仅画艺超绝,君子六艺的其他技艺也同样不凡。
而且,先生可能不知道,虽然我不才,但在村里也开办了一所学堂,教导村里的孩子们学识,我兄长还在里面担任夫子呢。”
“哦?你们村里的人还能读得起书?而且张飞这性子,真的能教导小孩吗?”
谢明远显然对此很感兴趣。
“先生取笑了。
正常情况下,别说读不读得起书,很多人连读书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因为现在家里有了土豆和红薯,粮食充足,所以才能供应得起。”
张兴解释道,“没有人天生就会做什么,只要方法得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你为什么要开办学堂呢?”
谢明远有些不解地问。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张兴先是一脸正气的说道,而后腼腆一笑,“当然张家在我等的带领下必会光耀门楣,也算是为我张家培训有用之人。”
谢明远听了张兴的话,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赞道:“好一个‘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他心中对卢植的羡慕之情愈发强烈。
然后他慢慢转过头,看向张飞。
“张飞,我再次问你,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谢明远神色严肃地慢慢问道。
张飞听到有人叫他,立刻挺直腰板,然后听到谢明远的问题,他立刻起身走到房间中央,恭敬地行了一个弟子之礼,然后说道:“张飞愿意。”
谢明远面露喜色,他自从在官学教导过张飞后,就一直对他颇为喜爱和欣赏。
曾多次提出收徒,但都被拒绝,如今机缘巧合之下,终于成功收徒,心中大为高兴。
他当即说道:“我也不在乎什么繁文缛节,你敬我一杯茶,就算礼成了。
回头我再官学那边说上一声就好了。”
听到这话,张飞不由抬起头来看向张兴,张兴也直接出声道,“先生,有道是礼不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