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我和柱子一人拎着一瓶白酒,坐在摊前痛饮了起来。
几口白酒下肚,柱子的胖脸泛起红晕,他傻呵呵的笑道:“文哥,咱家我叔现在干点啥营生呢?”
我抿了口白酒,笑回道:“还能干啥,在厂子里对付口饭吃呗。”
“厂子里?”
柱子一愣,将白酒瓶子放在地上,看着我认真问道:“文哥,你不知道吗?”
“知道啥?”
我被问的有点迷糊。
“你出事那年我叔就被厂子开除了。”
“开除了?”
我眉头一皱,不解道:“因为我这事?”
“你这事可大可小,但我叔那人老实本分,厂里的领导并没说啥,反倒暗地里没少帮我叔。”
“那是?”
“白三儿。”
柱子面带愤慨,讲述起了那段往事。
原来在我入狱后,白三儿的小弟们打着江湖道义的旗号,发誓要替白三儿报仇。
说是报仇,倒不如说他们想趁机瓜分掉白三儿留下的底盘。
九十年代的江湖已经彻底变味儿。
老一辈的江湖混的是道义,可如今的江湖混的却是钱财。
就这样,他们雷声大雨点小,毕竟谁都不想招惹我这尊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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