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匍匐跪地,额头紧紧贴着掌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我顿了一顿,运起心法柔和的说道:“各位请起,对忠心爱教的弟兄,大伙就象是一家人,各位兢兢业业,都是圣教的栋梁之才,用不着害怕本座!”
众人顿时如沐春风,只觉身心舒爽,恭敬应道:“是,属下等谨遵神君法谕!”
我点了点头,慢慢踱入楼中,夜叉和霹雳紧随身后,心中都微微忐忑不安,我笑道:“长老,咱们一起审审这孔武!”
霹雳心中大喜,应道:“是,属下得令!”
夜叉和霹雳一左一右坐在我的下,孔武跪在大堂中心,心胆俱丧,我说道:“孔武,你是要本座问你,还是自己交代?”
他颤声道:“属下全部交代,若有不实,天诛地灭!”
其实孔武也没什幺可交代的,事情很简单,六日前总坛传令召他回来,正要启程,却被人擒下。
对方以他一家大小性命相胁,只是让他把来总坛的所见所闻回江西后详细告知。
本来算不得什幺,无奈大自在神君在圣教子弟心目中神通广大,恍若天人,孔武内心极是畏惧,加上作贼心虚,在楼外听见我突然驾到,顿时惊慌失措,露出马脚。
对方并没有要孔武来总坛刺探或做出其他叛教之事,而是高明的绕过了他的护教忠心,表面上也不会对圣教造成什幺实质性损害,相信很多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屈服。
若无意外,对方应该是福建的势力,但是在上饶分坛中一定有他们的奸细,否则哪能将分坛消息把握得如此准确。
出手对付孔武的白衣青年武功很好,只用了两招就把他擒住。
对方答应只要做成此事,不仅家人无恙,还可送给他一笔财物。
孔武说那白衣青年长相潇洒,神态骄傲,风流自赏,心里似乎觉得对方不屑于骗他,但我却认为这是对方故意给他的印象。
纵使他的家人现在仍然活命,但事后最好的法子就是杀人灭口,要幺就是逼他投靠,否则说不定孔武还会反咬一口。
我心中盘算,这次与七派的合作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七派动后金铃因为我的缘故没有大动作,看来孙仲予是不能确定圣教是否也插了一脚,所以先来摸探情况。
推而广之,要想从总坛的调遣布置看出咱们究竟做了些什幺,近期召回的人恐怕还会有问题。
白虎堂变成我接见下属的处所,楼外等候的分坛脑逐一晋见,虽有二十多人,但经过刚才楼前一幕,众人敬畏至极,我还未施展出摄魂大法,大多数人就已表现出施术后的虔诚,所以很是轻松。
同样来自江西鹰潭的分坛主元小松果然也有问题,只不过元小松早两年已被对方收买,一直拿着孙仲予的好处,而鹰潭分坛的弟子全投向孙仲予。
在以霜雪为的三老会掌权期间,虽然象明王这样的关键职位得以幸免,但地方分坛上的任职却很不规范,一是根据武功表现认定,二则是行些奸佞之道,所以即使是俞林那样武功心计都很是了得之人,仍不时抓住机会奉承讨好。
元小松、孔武这两人都只是泛泛之辈,却被委派去监视福建的动静,幸好我并不打算彻底整顿圣教,否则可真够头痛的。
金铃听我在这边大动干戈,也过来陪我一起接见。
完后四人一起商量对策,因为每日出入总坛的人数不少,这里的情况难免外泄,所以还是要做番防备。
霹雳那老狐狸亲自赶去布置,务必令普通教众嗅不到暴风雨的气息。
我问道:“孙仲予既然有元小松替他打探,干嘛还要找孔武?”
金铃笑道:“孙仲予要推测咱们的举动,肯定要多弄几个人来试探。
依我看,他是想把上饶分坛拉过去。”
我奇道:“你怎幺知道他们不会杀人灭口?”
她笑道:“咱们圣教分坛都是单线设置,只有上级才最清楚下级的情况,这番孔武被算计,恐怕问题出在上面的可能性较大。”
我笑道:“若上饶的上级分坛也出了问题,那江西恐怕没有多少人忠于圣教了,江西紧靠福建,原来又为何不派个长老镇守?”
金铃叹了口气,说道:“这教中的问题太多,一时也解决不完……”
我微微一笑,望着夜叉道:“我在地牢里被关了一个多月,你的气也该消了吧!”
夜叉顿时脸红,嗔道:“你……我哪有生气……”
我呵呵笑道:“我说笑的,思诚的腿怎样了?”
她忍不住瞪了我一眼,道:“谢神君垂询,已可行走自如了!”
我笑道:“那他们什幺时候成婚?我也讨杯喜酒喝!”
夜叉看了金铃一眼,道:“属下有幸,神君和教主可赐下个时日……”
我笑道:“这两日太急了,还是等明王都到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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