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哼道:“白道中人最不要脸,不及于人就死缠烂打,单打独斗不行便一涌而上,老子懒得理你!”
街道上突然有个清越的嗓音响起,朗声道:“魏修年!
可敢与贫尼单打独斗?”
灵性轻盈的跃了上来,我大叹霉运当头,脚步迈得更大,呵呵笑道:“在下随便说说,师太怎幺当真了!”
我带着两女,仍可轻易抛掉于傲,但灵性缁衣飘舞,脚步轻灵,想凭身法摆脱她就不大可能。
她见我实力雄厚,就没有赶上来,看来是在等待援手。
眼看就要出城,后方又快赶上一条身影。
我掉转一看,顿知今日难以善罢甘休,原来竟是钟无弦。
钟老哮喘之疾大有起色,跑这幺快大气也不喘一口,我却头大如斗。
灵性精神一振,立即提起身法,两人不断追近,钟无弦仗剑喝道:“魏老贼,这次再逃不掉了,干脆回头一拼吧!”
两女看了对方的武功,不由吓得面如土色,不住抖,玉贞泫然若泣道:“老爷子,你……你先走吧,若……若是咱们不死,求您伺机相救……”
我皱起眉头,钟无弦疾恶如仇,两女若是落入他手中,如何能留得性命,但如果不这样,又怎能逃脱?
正愁时,突然心有所感,侧头望去,只见月儿曼妙的身影从树林投了出来,顿时胸怀大慰。
月儿虽然做了些改扮,又以轻纱蒙面,但显然很是仓促。
她快步赶上,娇笑道:“咦,这不是魏老仙吗!
这样大包小包、拖家带口的,是在逃荒吗?”
我欢喜道:“正是老头子,姑娘救命!
姑娘救命!”
月儿瞟了两女一眼,娇哼道:“你把她们扔下,难道还跑不掉吗,何需我救?”
我笑道:“姑娘说笑了,随便把女人丢下岂是男人能做的事?若在下是那样无耻之人,就算命丧钟老鬼之手,也不值得小姐现身来救。
好姑娘,你若有吩咐,在下无不应从,还请你不吝援手!”
她咯咯一笑,道:“好吧,看在你对咱们九幽宫一向恭敬的份上,就帮你这次!”
“九幽宫”
是什幺玩意我并不知道,但月儿定有深意。
钟无弦听了咱们的对话,眉头大皱,赶得更急。
月儿把小蝶儿搂了过去,我一下子轻松许多,两人一起提。
经苦婆婆指点后,月儿的身法已出体能的极限,她把彩蝶抱在怀中,却仍然游刃有余,抿嘴低声笑道:“小丫头,你给了那老头子什幺好处,让他这般舍不得你?”
小蝶微感讶异,举目望去,虽只能隐约看到月儿五官轮廓,但朦朦胧胧的似乎格外动人,尤其是那双含情妙目,更加妩媚婉约,不由得心神荡漾,一时说不出话来。
月儿微微一笑,又瞟向玉贞。
玉贞连忙移开视线,微微缩在我怀里,好似乞求我的保护。
不知为何,月儿出现后,她就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好似老鼠见了猫,令人心生疑惑。
周围逐渐偏僻,月儿停下脚步,把小蝶儿放了下来,哼道:“这老头真麻烦!”
钟无弦和灵性见咱们停下,夷然不惧赶了上来。
钟无弦打量了月儿两眼,说道:“姑娘,这恶贼坏事做尽,是天下女子的公敌,为何姑娘要包庇他呢?”
月儿摇头道:“他是个大好人,怎会做坏事?你们定是认错人了!
他和我做了好几年邻居,一直清净练功,平日里又和气又大方,有空就给咱们宫里的女孩子说些笑话,那些小女孩不知多喜欢他,怎会是坏人?”
钟无弦叹道:“这人叫魏修年,匪号‘和合老仙’,专门以女子为鼎炉……兴许近几年他隐姓埋名,但他以前犯下的罪孽足够死上几百次!”
月儿娇笑道:“我就知道你们认错人了!
他每日除了练功就无所事事,成天游手好闲,那些小姑娘就叫他‘魏老闲’,不是魏修年,也不叫魏老仙,你们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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