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宁静祥和的乡村,他们计划下一步行动,首先是找到凃老。
凃老对优心康复中心的事情可是一字未提的,专门将他们引到了韩少强家中,可是韩少强又带着相当强烈的反抗情绪,估计这一点凃老也早就预料到了,妥妥的老狐狸啊,打的一手好太极。
幸好遇到了热情而且知道一些内情的宋有庆,要不然真有可能让他们蒙混过关呢。
到了开元区楼下,罗夏对着方华交代道:“待会儿上去,你尽量少话,由我来管控节奏。”
方华道:“喂,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呀。”
萧芸哈哈一笑:“不是不相信你,凃老不好对付,我料定他一定会忏悔,然后引起你的同情,到时候就怕你把握不住尺寸。”
方华看他们都这么,只好郁闷的道:“行吧,到了那儿我尽量当哑巴。”
到了楼上,罗夏伸手是敲门,是凃老儿子过来开的门。
他正和自己的儿子坐一桌吃饭呢,看到萧芸三人前来,似乎也没有感到意外。
“儿子,你去给我买瓶酒去。”
凃老敲了敲筷子,对着他的儿子道。
“爸,您不能喝.....”
“快点去,这酒不是喝的,是给客饶。”
“哦哦。”
他疑惑的看了眼父亲,这才意识到对方是要支走自己,想必有什么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吧。
“三位请坐。”
凃老站起身去拿了一袋燕麦片和三只碗放在桌上,“你们风尘仆仆的来,一定还没有吃饭,这东西虽然不能填饱肚子,但是暖暖胃还是可以的。”
“谢谢涂先生。”
萧芸率先伸手给自己冲了一碗,轻轻浅尝一口,“挺甜的,不错。”
罗夏严肃的道:“凃老,您也是老同志了,有些道理其实不用我讲出来,您应该明白吧。”
凃老幽幽道:“时候害怕一个人走夜路,担心走多了遇到鬼,曾几何时也有过突然感觉阴森恐怖、气氛紧张的时候,后来长大了才明白鬼不可怕,最可怕的其实是人心。”
方华也跟着喝了一口燕麦茶,却是不知道该些什么。
凃老重重的叹了口气:“想必你们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那我也不瞒着了,当年医院关闭确实是另有隐情,涉及到几位领导的前程,再加上当时那些家属得到赔偿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优待,一旦事情上报,你也知道的,在那个年代,他们能获得的可会少很多,所以基于以上考虑,我们不得已做了瞒报。”
罗夏严肃道:“涂老同志,你该知道的,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会留下痕迹,隐瞒没有用,反而会留下一连串的历史问题。”
“的确是这样,我们心里有鬼,这是一辈子都没办法治愈的癌症。”
凃老神色复杂,好像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几十岁,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
“凃老,你是知道政策的,这些事情我们会如实上报。”
罗夏道,“另外,我们来这里还想向您打听一下张淑琴,不知道您对她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