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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番劝解,二夫人到底恢复了一些冷静。
她徐徐长吐一口气,道“奶娘你说的我不是不懂,我就是气不过赵氏背地里玩花招。”
刘妈妈道“夫人您这就想差了,再退一步讲,若她是时和太子妃作对,别的不说,咱们陈家就饶不了她,是时您看大夫人是向着她侄女,还是向着陈家,有她的苦处受。”
二夫人露出一抹笑,似乎已经看见大夫人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的情形了。
“那奶娘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老夫人说让我明天就进宫,把事情跟太子妃说了,我听老夫人那意思,是想把赵曦月当妾抬进东宫。
赵氏那个贱人,竟说动老夫人让抬那赵曦月给太子做妾”
说到最后,二夫人又恼怒起来,显然恨大夫人至深。
“老夫人怎么说,您就怎么做,为今之计,还是要劝好太子妃,毕竟太子妃现在还得家里撑腰,若不是咱们家实在不合适再进人到东宫,又哪轮得到赵家的女儿。
不过如此一来,三夫人四夫人的念想就落空了,夫人何不趁机做个好人,也要让三夫人四夫人知道该恨谁。”
“这好人我定是要做的,她让我难受,我也不会让她好过还有那赵曦月,赵氏不说让她帮太子妃替太子开枝散叶吗我就让她好好的替太子开枝散叶”
之后二夫人又和刘妈妈说了些私房话,就歇下了不提。
次日,二夫人收拾妥当打算进宫,谁知临出门时被老夫人叫住了。
老夫人还是不放心让二夫人去和太子妃交涉,再加上太子妃自打入了东宫后,除了逢年过节宫中筵宴远远能瞧见一面,老夫人已经许久未曾和太子妃说过话了。
今天进宫,她除了打算办这件事外,估计还存着点拨的心思。
按下不提,盘儿第二天就收到了消息。
消息是香蒲传来的,不过是小丫头们之间的琐碎话。
盘儿只知道老夫人把二夫人叫去荣安堂,回来的时候似面带怒气,今儿一大早老夫人就和二夫人一同进了宫,就心知她让裴永昌办的事办成了。
容不得她多想,因为裴永昌把晴姑姑送来了。
盘儿自打七岁被家里送去寄养,就再也没回过家。
除了逢年过节,家里的娘偶尔会过来探望她。
她处境尴尬,说是被寄养的女儿,偏偏又不是。
娘虽然待她不亲近,但家里其他姐姐学什么,也是让她跟着学一些的。
于是不免和晴姑姑相处要多一些。
晴姑姑便是家里的教养妈妈,她出身风尘,命也苦。
据说当年是秦淮河的头牌,沦落风尘多年,最后寻了个待她真心的读书人,便自赎下嫁了。
原想这算是脱离苦水,谁知世事无常。
男人喜新厌旧,说是爱重,不过是贪爱好颜色,待真是日日相处,里头的苦水就一点点漫了上来。
那男人说是文采风流,实则在举业上一事无成。
家中有老母,也有两个侍候的下人,却是外强中干,早就家道中落。
晴姑姑嫁过去没几年家里就支撑不下去了,只能靠晴姑姑攒下的私房贴补家用。
就这,婆婆还嫌弃她出身下贱,败坏了儿子的名声。
屡屡刁难不说,见晴姑姑一直无所出,还逼着儿媳给儿子纳妾。
等到那纳来的妾生下庶子,家里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男人读书出身,百无一用,又不愿出外谋生,晴姑姑侍候了婆母,还要操心家中生计,日子越来越难过。
眼见那恶毒的小妾谗言让男人趁着晴姑姑还没有年老色衰,将她卖掉换银子,晴姑姑无奈奋起给自己找了个营生。
这营生便是替人调教家中的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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