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话题很勾太子,他老老实实从浴桶里出来了。
还站着让盘儿给他擦了身,又换了身干净的寝衣,期间一点都没捣乱,站得稳稳当当的。
寝衣是白术抱进来的,白术本是想给盘儿搭把手,被盘儿拒了,太子现在明摆着不正常,就怕一个不好再刺激到他,她就怕今晚要在这浴间里耗上了。
上了榻,帐子也被放了下来。
盘儿还没歇下,拿着一大块棉帕子给太子一点点绞着头,本来他是不愿意的,说盘儿骗他,为什么不说包子的事。
一旁服侍的福禄他们有点诧异,什么包子的事?被羞红了脸的盘儿挥退了,于是这剩下的事就只能她来干了。
等人都下去后,盘儿才悄悄告诉他,头擦干了才能告诉他包子的事。
太子也就老老实实让盘儿给擦头。
真的很老实,双腿盘坐,两手放在膝上,脊背挺直,让盘儿不禁想起前世两个儿子刚去上书房时,就是这般模样,规规矩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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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乖了,盘儿赶紧给他擦干了头,又给自己擦了擦,才终于松了口气。
“是不是能说包子了?”
盘儿今儿快要被这包子噎死了,想了想,她忍着害臊,一本正经道“其实这个很简单,我们平时吃的包子都是面做的,面在做包子之前要进行酵,酵后本来很小的一坨面,就会膨胀成一大坨,这样做出的包子才松软可口,所以小包子才变成了大包子。”
“原来是这样。”
太子喃喃,又点点头。
盘儿松了口气,又道“对,就像现在天黑了,殿下该睡觉了,今天累了一天,快歇下吧。”
她又去拉太子躺下,太子也就躺下了,本来盘儿心想他喝醉了也不难应付,谁知太子躺下后并不老实,一会儿动一下,一会儿又动一下。
她本来闭着眼睛装睡,无奈只能睁眼去看他。
眼睛一睁,才现他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吓了她一跳。
“殿、殿下,你怎么还不睡?”
“我在想事情。”
太子很认真的样子,眉心蹙了个小小的折。
“你在想什么事情?”
盘儿的嗓音隐隐颤抖,实在经不起他这么一出又一出了。
“我在想,今天老大和老二逼着我喝酒的事。”
太子说得坦然,盘儿的心却在一下子收紧,克制不住地隐隐作痛,她偷偷看了太子一眼,现他表情上并没有任何感伤的意思,好像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真是喝醉了啊。
她有点感叹,又有点唏嘘,胡思乱想了会儿,她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看着太子道“殿下,你别多想,他们也就是逞一时的威风罢了。
你想想,如果他们能奈何得了你,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恶心你?”
这话是盘儿早就想说了。
于她来看,只有那些没本事却只能吠的狗,才会人前人后吠得那么大声,一般会咬人的狗都不叫,就譬如太子。
好吧,并不是她拿狗去比喻太子,只是这么个意思,所以盘儿看今日楚王和齐王的种种行举,真被恶心得不轻。
这用一句市井哩语就叫做,瘌□□趴在脚面上,咬不死你,恶心死你。
关键你一时半会儿还拿他没办法,你与他计较,降低了自己的水准,不与他计较,心里堵得慌,唯一能做的就是无视。
无视他,然后打心底地去鄙视他,让他再也动摇不了你丝毫情绪,才算是真正地赢了。
“瘌□□趴在脚面上,咬不死你,恶心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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